些手段,可以说,不管是哪个国家的法律,都不能将他如何。是任总不顾国外的事业,执意来到华国,对牵连人员进行补偿。”
“笑话……”羽兔癫狂一笑,“我还不知道你们竟然有这种颠倒黑白的本事,还有补偿?”
说到这里,王生就算是再骄傲再不卑不亢,也忍不住低下了头。
“我们刚来华国,根基不稳,第一件事便是寻找相关人员,进行最大可能的赔偿。但用人不善,对方竟然直接将双亲死亡之人从名单中划除,私吞了大笔补偿金额。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除去你和……因为不在国内,时隔太久,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其他所有人,所有公司,任总最终都补偿了。”
羽兔听言,心神巨震。
“你说的一定都是假的!就凭这几句话,就想把自己立于事外,还想让我感恩戴德吗?”
王生张开嘴,正想说话,任靖原却微微抬起了胳膊。
“并不。”
他沉声道。
“其实不管真假,你都有理由报仇。”
羽兔抬起头,直视任靖原:“正是!”
“但你找错人了。”
羽兔愤然抬手,用指尖对准任靖原的眉心。
“不,我没有找错。我要让你从高处跌落,狠狠尝尽苦楚,然后再去杀了你那个父亲。”
任靖原丝毫不为所动,就像是听一个稚嫩的孩童说“我要打败拳王,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一样。
他甚至都不屑于开口。
王生跟随任靖原多年,在这种老大不愿意开口的时候,适时而上。
“你找我们麻烦的理由,不过是认为我们遮掩了任竣潼犯下的错误,不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可我们既然已经赔偿,难道还要让他们到处宣传,间接影响鸿远集团吗?是个商人就不会干这种愚蠢的事情。”
盛华仪全程震惊,不由承认自己对前夫和儿子实在不熟悉。
听到王生的话,也觉的很有道理。
但是看顾佳……不,羽兔狰狞的表情,她又不敢开口说话。
羽兔从沙发上站起来,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当他以为的不再是他以为的,无异于信仰崩塌那种可怕的空虚感瞬间把他笼罩。
难受的用手抱住自己的头,把上面的假发猛的撕扯下来,露出里面亚麻色的短发。
王生看着地上的假发脸色一僵,想起来自己曾经跟一个神经病一样用嘴碰过那顶假发。
盛华仪咽咽口水,看着任靖原手中的合同,有些着急。
忍了忍,终于开口:“顾佳……那个玉兔,你要不先理理头绪,看要不要找任靖原的麻烦了,让我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一下……可以吗?”
这世界上并不是谁都有同理心的,尤其盛华仪更是。
她能甩掉前夫,能利用儿子,就能在无视陌生人的疼痛,甚至当做笑料和小事。
语气中甚至还有调侃的意味。
可当羽兔一个眼神甩过去,看到他亚麻色的头发划过猩红的眼角,盛华仪不敢说话了。
她终究还是惜命的。
任靖原冷漠的看了一眼盛华仪,迈开修长的腿往外走。
王生跟在后面,像是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永远都和他保持一样的距离,一样的节奏。
盛华仪只能干看着两人的背影,不敢叫出声。
“没事。”盛华仪在心中安慰自己。
“大不了就是召开股东大会,到手的鸽子难道还能飞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