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就当着闻歌的面,往水杯里面扔进去一颗白色的药片。
静等药片划开之后,放到了闻歌的面前。
闻歌瞪大眼睛,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伸手就要把那杯水掀翻,可手腕刚一动作,就被羽兔握住了。
还是那种感觉。
看似毫不用力,实际上闻歌疼的眼眶都发红了。
“你现在的挣扎毫无意义,况且,多喝水,就能早点开口说话了,你不想说话吗?”
闻歌不知道“多喝水”是要喝多少。
但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喝,骨头就要断了。
她实在看不清楚眼前这个人,明明是一副温润贵公子的模样,为什么骨子里面那么薄凉?为什么口中说着要和一直在一起,做起来伤害她的事情却连眼睛都不眨。
她的走神,羽兔自然是发现了。
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一些,直接逼出了她的眼泪。
“喝吗?点头……或者是摇头。”
纤长卷曲的睫毛悬挂着泪珠,闻歌屈辱的点了点头。
羽兔笑了,两个酒窝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亲近的感觉。
“很好。”
他松开闻歌的手腕,把那杯药物划开后清澈的水向她推了推。
闻歌手指尖有些颤,从手臂传来的力气在手腕处中断,丝丝缕缕,艰难的传了过来。
只不过是刚才短短的那几分钟,她的手腕就已经有了两道乌黑的勒痕。
而羽兔,则是像没事人一样的淡淡看着她,直到把所有的水一滴不剩的喝完。
闻歌咽的有些艰难,她不知道羽兔给她喝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放下塑料杯,她感觉自己有些恍惚。
“小歌。”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闻歌缓缓转头,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灰色的眼眸。
颜色应该更深一些的。
但是在闻歌的眼中,这双眼眸的颜色逐渐变淡,最后接近透明。
“我是谁?”
羽兔开口,声音中带有一丝蛊惑。
这一次,闻歌停顿了两秒,在某种药物作用下不能开口的声带悄然恢复成了健康的样子。
她回答:“你是……我男人。”
她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的挣扎,但是很快便在羽兔的声音中消失了。
“我是你世界上唯一爱的男人。”
飞机已经起飞。
机舱中的灯光调暗,只有某些角落有窃窃私语声。
羽兔的声音不大,只能让她一个人听到。
可传到闻歌耳中的时候,却觉得全世界都是这个声音,一遍遍循环在脑中,不断重复不断重复。
“你是我世界上唯一爱的男人。”
她机械的遵循着脑中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羽兔很有耐心,他比他看起来的样子有耐心无数倍。
微微勾起嘴角,又教给了闻歌很多东西,闻歌亦重复了很多遍。
最后,他开口:“你累了,躺在我的肩膀上睡一会。”
闻歌阖上眼帘,长长浓密的睫毛搭在她的脸颊上,像是脆弱的蝴蝶。
她靠在了羽兔的肩膀上。
飞机的中部的某个座位上,一个圆脸大眼的女人盯着他们的方向。
放在扶手上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
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吐出两个充满恨意的字:“贱人!”
他们之间的位置隔了很远,她看到闻歌和那个男人手牵着手上了飞机,然后现在还靠在了他的身上,完全不知道羞耻的这两个字该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