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给我一个电话,我就准备一下”。林水根就是没好气的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是不是要宴请我们两个?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的大王镇有钱了?”朱子健一看林水根言语不善,就猜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站到了一边。林水根看到朱子健的样子,又是气,又是觉得好笑。“朱子健,薛良玉,我现在是现场办公,你们两个就给我汇报一下,你们的工作吧?”朱子健一听,这才放心,就口若悬河的说了起来,随后薛良玉就做了补充,林水根就听出了意思。两个人的汇报都是差不多,重点就是大王镇的收益,大王镇的GDP,可是,对于大王山山脉的保护,却是只字未提。林水根就冷笑了一下,说道:“你们两个的汇报,我是听出来了,是不是要我上报市委,给你们两个发奖啊?”
朱子健就是再笨,也听出了林水根的不满。小心翼翼的问道:“林记,您是对我们大王镇的经济数据不满?还是我们两个的工作不满意?”
林水根就气呼呼的说道:“朱子健,薛良玉,我今天,什么都不说,你们两个,我限你们1天的时间,把整个的大王镇山脉都给我转遍了,后天去我办公室里说话”。林水根说完,就气呼呼的带着万梓良走了。朱子健跟薛良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朱子健就问薛良玉:“老薛,你猜猜,林记为什么发火啊?”薛良玉也是纳闷,说道:“老朱,我也不知道啊,林记让我们两个明天去山里转转,是不是山里发现什么不对了?”朱子健也有同感,说道:“老薛,那今天,咱也不喝酒了,早早睡觉,明天一早去山里转转,不就知道了?”两个人这才悻悻的回家睡觉去了。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让司机开车进了山里,转悠了一整天,朱子健这才明白过来。薛良玉也是有同感,说道:“老朱,看来我们是疏忽了,这满山遍野的挖石头,别说是长久之计,我看最多就是一年,整个大王镇的山体,就是千疮百孔,我们明天去区里负荆请罪吧?”朱子健想的,却是比薛良玉要多,就说道:“老薛,只是负荆请罪,我们的罪过更大,要是林记一气之下,就会罢免了我们两个的职务,我看还是先回去,我们赶紧连夜召集镇里的干部,一起商议出一个治理采石乱象的办法出来才行”。薛良玉一听,觉得也是不错,赶紧回去镇里,立刻就下令,所有的没有出差的镇干部,都去镇会议室。等大家都到齐之后,朱子健就把自己看到的乱象说了,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更重要的是说,区里林记已经发火了,要是研究不出一套办法出来,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所有的镇干部,都感到了压力,这次是出奇的没有了纷争,大家各抒己见,一直熬到凌晨4点,才整理出一套治理乱采乱挖的方案出来。朱子健又反复修改,觉得差不多了,睡觉却是来不及了,天刚刚亮,就跟薛良玉赶到了林水根办公室,见林水根还没上来上班,两个人就蹲在门口是呼呼大睡,直到有人叫醒自己,这才看见是林水根的秘书胡蕾。
一会的时间,林水根上班,两个人把治理方案交给林水根,等林水根看完,脸上露出了笑容,两个人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林水根看着两个人的眼圈发黑,自然就猜到了两个人肯定是熬夜搞的方案,就语重心长的说道:“朱子健,薛良玉,不是我林水根矫情,你们对于大王镇是有贡献的,可是,贡献再大,也不能拿着环境污染,来换取政绩;大王镇的玉皇石是值钱,但要有个度,要进行可持续开采,前提是不能破坏大王山脉的环境,只有这样,我们的子孙后代,才会有饭吃;我们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干部,要是为了政绩,为了财政收入,不惜牺牲环境,那就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