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知道找我什么事情?”苏凌拿着手中刚刚到手的牛奶喝了起来。
“是关于零号的事情!”凯琪开门见山,她不喜欢墨迹。
苏凌点头,微笑的说道,“怎么啦?”
“上次狐娘算计我们的事情,我已经上报给了我的上级,只是…狐娘当天…一直与老大在一起,苏零也在!”
“是么,那狐娘与苏零的确是在苏老大的身边了!”不然的话,凭借着苏老大对精神力的认知,还分不出两个人是不是假的不成?
“可是…我们与她们对峙的时候,狐娘本身强化了精神能力,老大不能确定她是否说谎了,只是没有想到零号居然也一口否认了,关键是老大并没有觉得她在说谎!”
“所以。”苏凌一只手撑着下颌看着凯琪,“你被她们倒打一耙呢?不,你应该是被狐娘反咬一口吧!”
凯琪明明亲眼见到亲耳听到,而且那强化人的确是在白涧东的手中,“是,而且所有的证据显示调动强化人的是三号!”
三号是谁?那就是变形人,只要细心观察某人之后,再变换成某个人,想要调动狐娘的人还不简单么?
“确定了?”
“是的,他的手下也是这样说。”凯琪握紧拳头,想到当日的对峙,她好像从一开始便处于下风,看到狐娘顶着一张委屈的脸,最后还哭哭啼啼的回去,仿佛她做了多大的恶人一般。
“看来这替罪羊真是好用!”苏凌再次的抿了一口牛奶,“那你找我想要审问三号么?”
“我的确是有这种想法!”
“呵呵,现在指不定我们正在被监控了。”苏凌将牛奶重重的放下。
“不可能,我并没有发现周围有可疑的人和东西。”凯琪说着朝着自己的哥哥看了一眼,见到他摇头,“我哥哥也并没有听到什么!”
“有的时候强化的能力并不是万能的。”苏凌说这摸了摸那杯子下面的盘子,而在盘子的底部便是一个小型的监听器,抬头看着那所谓这个咖啡店里面摄像头,“高科技,很多时候可以替代很多事情,你们做任务的时候,不也大多数靠着这个么?”
苏凌将手中狠狠的捏了一下,便碎了。
“啊!”在家中的狐娘快速的将那耳塞拿了下来,整个耳朵之中仿佛还在耳鸣一般。狠狠的将手中的耳塞扔在了地上,“死丫头,自己的爸爸都敢捉,简直没有人性!”
不过,狐娘看着手中的录音带,冷笑了,“没有关系只要能够确定你们狼狈为奸的约过一起便可以了。”
组织里是按照任务量而排名的,排名越靠前,便会得到更多的晋升机会与特权,就像是玩游戏一般,她说三号嫉妒一直排在他前面的凯文与凯琪所以想要灭了他们,现在得到了这种能力的他怎么可能不这样做呢?
所以苏铭鸿就算是不相信,他也没有说辞。最重要的是,三号的得力手下就是她狐娘的人,她让他怎么说,他也不也只能乖乖的背叛三号。
而且三号攻击凯琪的时候,沙海集团的人也在那里,现在两个人又约在一起见面,这强化人毕竟在他们的手中,哼,这两兄妹打着什么主意找苏凌,她狐娘是知道,可组织里面的人会怎么想呢?
沙海集团与国际杀手组织想来进水不犯河水,怎么想要联合起来对付将来有机会坐上那老大位置的零号不成?
苏铭鸿不是看重这两兄妹么?那么经过这次分化会如何?
只是狐娘没有想到,她将那东西交给苏铭鸿的时候,他那特地的多看了她一眼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虽然话与之中带着严肃的味道,会严厉的彻查此事。
可惜狐娘没有办法察觉到他的精神能力的变化。最后也不敢多说便走了。一出去的时候便碰到了零号,想要说话最终抿了嘴刚刚越过她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被她叫了一句。
只是一句狐娘便让她心中警铃大作,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没有应声。
而苏凌此时就坐在了白家别墅的阳台之上,外面的雪下的很大,可苏凌却带着笑容,斜眼看了身边的人,说来奇怪,白涧东最近很有空么?为何天天的能够见到他了,最为关键是她在哪里,他基本上就会出现在哪里。
“事情都准备好了就等鱼儿上钩,这样处置不好么?不用连累和卷入太多的人。”苏凌说过她想要对付的人只有这么几个,然后帮着她外公实现心愿,她便可以离开了,去一个没有人知道她的地方,让原主过一个平静而潇洒的生活。
白涧东个人自然不太赞成这个方法,先前捉到了王秋华,得到了逼供的证据之时,不用过问那个组织,他便可以让人将她灭了,就算是那个组织想要找他算账又如何?他白涧东会怕么?
是非曲直,难道全都由了他们说了算?
所以苏凌的方法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费事了。她不用亲自动手,由凯琪与凯文和那个组织自己动手,亦或者,逼迫零号…
果然接下来如白涧东所想的一样,狐娘经过零号的提醒越想越觉得奇怪,所以忙派人出去探查,但是出去的人没有回来过。这个时候她准备逃走了,不管去哪里都行,先逃过这一段时间再说。
却在刚刚出门的时候碰到了凯文与凯琪两兄妹。
凯文与凯琪平凡的脸上带着笑容,“狐娘,你这是去哪里啊?要不要我们兄妹两送你一程?”
话音刚落,狐娘便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四个人拿着枪指着。
“最好不要反抗,组织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凯文平凡的脸上终于带着一丝的煞气了。
“组织的规矩我自然是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般的对我!”狐娘强硬的狡辩。
“什么事情你心中自然清楚不是么?”
狐娘听到这个稚嫩的声音,快速的侧头,果然从她家的花园之中,见到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像是漫步一般还在欣赏她花园之中打扫了雪之后的花骨朵。什么时候她出现了她都没有发现?
呵呵,看来这群人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而且还丝毫的不避嫌,事情恐怕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她到现在还不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她明明将所有的事情都呈现的十分完美,没有任何的破绽,为何,苏铭鸿依旧不相信她?
她又哪里知道连自己的爱人都可以杀,连自己的孩子都自主的贡献给组织的人,苏铭鸿如何敢相信?
其实狐娘不知道,她所谓的前车之鉴,他们不是杀手了,也成为了废人,却换得了他们平静的生活。杀手组织其实一直都有它存在的善意。
可狐娘根本就不敢去查探这些人的事情。
苏凌伸出手摘了一朵她说不出名字的花,开得正艳,在这冬天也着实少见,闻了闻,“恩,真香!”随即伸开手,直接将手放在了她的面前,“送给你,这么美丽的花,你再也看到了!”
苏凌刚刚说完便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一丝针刺样的疼痛,可惜,她忍得住,“不要么?”苏凌放在手心之中,然后用力一握,好好的一朵鲜艳的话变成了一团失了汁液的残渣。
下一秒,苏凌的一拳打在了狐娘的胸前。
碰的一声,狐娘瞬间被撞得后退三步,最终还是没有能保持平衡,跌落在地,目光阴森的盯着苏凌,咬着牙齿,刚刚起身准备还手的那一刻,一颗子弹瞬间便打到了她的脚下,狐娘抬头,“白涧东?”
“说说当初为什么想要杀我?”
狐娘没有想到白涧东居然会问这种问题?“想知道?你自己猜!”
“是因为试剂吧!”白涧东面无表情的说道,随即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而这个女子明显与狐娘有五分像,“你的妈妈?”白涧东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当着狐娘的面便将这照片撕裂了,“不讲信用的人,听说死后会下地狱,到时候你碰到了她跟她说一声,我白家的人命大,还有苏教授是可怜她当年穷,所以才收了她做助理,做人就要懂得感恩!”
若是对试剂没有贪婪之心,又如何会将所有的一切告诉自己的女儿?目的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有枪有人,狐娘除非想要立刻死,所以最终还是被凯琪与凯文捉走了,没有反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苏凌看着狐娘那仿佛任命的身影,又摘了一朵花,“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呵,不知足的人也是贪生怕死的人。”白涧东冷笑道,“不过条件已经谈妥了,她…想必十分满意我们送给她的礼物。”
狐娘没有想到,自己去的地方居然不是刑室,而是一个放满了机械的病房。
没错,自然要从她的身体之中取些东西。
那本被苏凌杜撰的日记真的存在,只是被苏莲桂收着,因为苏莲桂根本就不知道那本日记的重要性,便当成了是当初苏凌外婆的遗物,存放在了何健的家中。
现在知道了一切的苏莲桂自然想起了这一茬,所以就去了一趟何健的家中找到这本记录的书,苏凌将它转交给了白涧东。
因为白涧东的集团之下有一个研究室。
有了这个东西,虽然没有办法在研究出同样的试剂,可是却能够从基因与卵子精子上做些手脚,从而达到培育这些后代的目的。
一个月之后。
灰暗的房间架满了各种刑具,一个全身是伤的女子费劲所有的强化能力终于控住了守在外面的看管打开了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被转移到了这个地方,每天受到的刑法便是这个组织之中犯了事之后规定的惩罚。
这就是所谓的地狱,里面的人能够将人活活解剖,用的不是他们的双手,而是机械。
先前她便被架在一个机械上,就像是一个切割机,但是这个切割机分成十几个小心的切割刀,每一个切割刀对准的便是她的关节处。开动机器之后,这切割刀便会慢慢的靠近被固定的动弹不得的她,然后慢慢的切开她的皮肤,血管,皮下组织,最后割开她的关节腔,就像是分离一般,无论她如何的惨叫呻吟,都没有任何的人有怜悯之心。
冰冷机器,冰冷的人,这是一种莫大的恐惧感。
她支撑下去了,她知道她要活着。
狐娘身体的伤在慢慢的恢复,身子全部都撑在了一个面色无神的男子身上,“向右转!”
果真那男子便向右转,狐娘忍着剧痛,一定要活着出去,她的手中捏着的便是今日送饭的人给她的纸条,这是她女儿写的,她欣喜若狂,零果然还惦记着她。
终于出了这个阴森的牢狱,第一眼便见到了外面站着的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子,狐娘脸上带着笑容,仿佛莫大的痛苦都不算什么,自己强撑着往前走,却没有想到在那个人影转过身的那一刻,伴随着一个寒光朝着她射击了过来。
咻的一声,狐娘盯着自己左胸口的一个血洞,眼神之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给了她所有的爱,她可以为她付出生命,可是…她不是来救她的么?
“为什么?”
零号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低头看着慢慢倒下去的她,“当初你不也是这样杀了他么?你说为什么?”
没错,当然是为了活下去。
“哈…哈。哈!”狐娘眼角带着泪水,想笑,最终断断续续的笑了几声,那双瞪大的双眼慢慢的无神了。
如果是这样的,他不愿意死,正如现在的她也不愿意死。
零号慢慢的后退,那双冰冷的眼睛丝毫没有痛苦,而是平静,最后消失在黑夜之中。
就在她离开之后,三个人从另外一侧慢慢的走出来。其中一个看似穿着一身比较宽松衣服的五十岁男子冷的说道,“解决了她,不留后患。”
这样无情无义的人着实太过恐怖了,连骨肉亲情都没有,怎么会不让他寒心?这孩子也算是他带着长大的,苏铭鸿觉得心冷。
凯文与凯琪对视了一眼,看着那地上躺着的身子,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