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侯府主卧之中,谢子玉一身妖娆的红色薄衣,仿佛一朵妖艳的曼陀罗花,他脖颈被一双滑腻的手挽着,身下躺着一个面色温润,美丽而双眸带迷情的女子。
苏惠心嘴角含笑,声音温厚而柔软,“子玉,我一定相信你!”
说完之后,苏惠心微微仰头,即将触碰到他那红色朱唇之时,男子修长的手从她的秀发下滑至她的后劲,那双邪魅满是诱惑的眼睛显然还在挣扎。
眸子倒映的是那殷红姣好的靠近的嘴唇,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上面的纹理,鼻尖弥漫的是从这个女子身上散发出的刺鼻熏香。
谢子玉从小鼻子便比一般人敏感,用点燃的香料熏衣服,是每个贵人都会有的,香味自然浓厚,并且对一般的人来说十分好闻,可对他来说再浓一些能够将他熏晕。
想吐的感觉袭上喉咙,下一秒手用力,床上的女子突然昏厥,很快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谢子玉手死死的撑着桌面,随即用力一扯,上面的茶壶玉盏再次碎了一地,狠狠地擦拭朱红嘴角的残留呕吐物,嘴角却带着极为讽刺的笑容,“命都快没了,这些算什么,算什么?”
显然他之前必然也做过这种心里设防,可惜,他的身体生理做不到。
转头眯着眼睛盯着那床上脱去半边衣服露出香艳肩头的女子,走到一旁的案桌上,拿了一只熏香,打开炉鼎点燃放了进去。
不过多时便见到那晕倒的女人如同与人缠绵一般,发出缠绵之人特有的欢愉之声,甚至还能自己在她的身上制造暧昧的痕迹。
谢子玉只是冷冷的看着,经不起半点*不说,甚至还透着恶心与嫌恶,随后转而坐在案桌旁的椅子上,似是静静的等候。
夜晚,异常静谧的大殿中,一颗巨大的夜明珠之下,一个身穿五爪金龙的两鬓完全白了,面容十分憔悴,双眼有些凹陷,完全不见往日风采的女子,双手拿着黄色的折子,正在审阅。
就在这个时,外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苏冷月眉头一皱,“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便见到在大殿伺候的一个老太监忙弓着身出去。
很快传来了更大声音,甚至还有人的呻吟,苏冷月顿时带着一股煞气,厉声说道,“岂有此理,何人,既然敢在凌霄殿喧哗!”
她刚想起来出去的时候,只觉得头晕目眩,旁边伺候的女官与太监见状快速向前,想要搀扶她,却不想直接被她推开。
只见很快苏冷月便从怀中拿了一个小玉瓶,熟练的倒出一个一颗满是药香的黑色丸子,吃了之后,她那紧皱眉头才松开,而且人也好了很多一般。
很快咯吱一声,外面大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拿着浮尘的老太监依旧在边阻拦边后退,“后主,后主,您不能进来啊!”
“让开!”陈萧寒一身黑色绣着金色云纹的衣服,繁杂而沉重,看上去更显华贵,一双幽冷的眸子丝毫不惧的对上了那高座龙椅旁的威严十足的女人。
“陛下!”拦人失败之后的老太监见状匍匐的跪下身子,“奴才,奴才…”
“你下去吧!”苏冷月声音严肃,但是那双眸子却盯着台下的那个未曾有多少变化的男人。
“是!”老太监一听立马退到一边。
“这么晚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苏冷月声音冷漠。
陈萧寒却轻笑了起来,“女皇殿下如何都是臣的妻子,妻子身体不好,作为臣之本职过来看看女皇陛下都不行?”
苏冷月抿嘴冷笑,“你有这么好心?”
“最近没事回了一趟陈家!”陈萧寒直接忽视她的话,转而说道,同时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一把扇子,“缅怀当年出事的小叔,却不想找到这个东西!”
在陈萧寒拿出扇子的那一刻,苏冷月整个人都呆愣下,当下冷冷的对着还在大殿内伺候的人说道,“你们都给朕出去!”
“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料想后主不可能大胆到弑君。
陈萧寒看着这个顷刻间空空荡荡的大殿,依旧如以往一般华丽无比,可却在他看来就像是一个暗处嘲笑他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反应过来的苏冷月反而淡定了一般,安静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我能说什么?”陈萧寒咬了下牙齿,目光更是幽深无比。
“当年我才十三岁,还未与你订婚。”苏冷月面无表情,“他是我见过最年轻的太傅,他才华横溢,对当时的我来说就像是天上的明月。”
“可他不喜欢你,他已有了伉俪情深的妻子。”
苏冷月听闻笑了,“那又如何?他妻子怀孕七月的时候被山贼劫走杀了。”
“呵呵呵,当初去上香的女眷这么多,为什么那些山贼偏偏劫了陈家的轿子。”陈萧寒一双手握的极紧,“是你逼死了他,是不是!”
“我逼死了他?当年狩猎,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要去危险之地?他若非为了救你,怎么会死?”苏冷月一双眸子带着血色,“他被野兽啃食,那个时候你却回到了营帐,陈萧寒,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那个时候陈萧寒嫁给苏冷月一年了,“呵呵呵,他已经接受我了,他接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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