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柳如眉默不作声了,在外人看来她貌似不知道怎么劝了,可若真的要劝,任何话都能说,甚至可以转移话题,而不是让冷厉沉静在这种被心爱的人贬低的他的痛苦中。
柳如眉以为这次会和以往的一样,冷厉对苏凌再次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却不想他突然之间笑了起来?
“将军…”柳如眉不敢置信,他被苏凌的话说傻了?
“她一直都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不了解她,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义无反顾,若真的介意我身份,便不会嫁给我,也不会给我生下源儿。曾经她小心翼翼,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这件事情。我反而担心,反而焦虑,她这般不愿意提,其实她自己在意,现在提了,我反而轻松。”
显然冷厉对这事早已看开。
“我的身世,你应该也听说了些吧,我母亲是被强迫的生下我的,生下我之后就自杀了。”所以再得知柳如眉怀孕的时候,他也害怕她真的弄掉了那个孩子,这话会让他想到当初的自己,被自己的母亲厌恶着。
所以不由自主,就想让她留下这个孩子,甚至不希望她讨厌这个孩子,更甚看着若她将来能爱护保护这个孩子,无端的,仿佛就给了冷厉的救赎一般,让他有种当年他母亲也在护着他,喜爱他的感觉。
正是因为她们有着同样的经历,冷厉才这般的不顾苏凌的气恼与伤心,也要护着她。
当然,他母亲之所以会这般做,是因为当时他母亲有爱人,作为儿子怨恨她,可理智却告诉他,他母亲不是那种攀图富贵的人,不愿意背叛她所爱的人。
加上小时候在最艰难的时候遇上苏凌,苏凌陪伴着他长大,他学习武功兵法琴棋书画,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后来他希望自己能成为让人敬仰的人,他拼了命也不惜要做到。
当然他也有私心,他…喜欢看着苏凌为他气得跳脚,虽然心疼她的心疼,却总觉得,自己是真正活在世界上的,被人爱着的。
他知道自己这样从苏凌身上找平衡很不对,可他控制不住,现在他醒悟了,因为总有一天陪着他闹为他哭的人也会累,累了哭不动了,会离开他。
最重要的是,他没想过苏凌的身体会变得这般差,柳如眉对这种病症居然也束手无策,想到这里冷厉一颗心便疼的难受,后悔莫及。
他不能没有苏凌,除非死。所以现在对身体内的毒也不在意了,因为他想着若是苏凌先走了,他后脚便跟着她一起。
“没听到她后面的话么?让源儿别学了我,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冷厉显然找到了更合理的解释,转头看向柳如眉,“柳大夫,你身子重,多休息休息,我身上的毒虽然还未清除,可也对我没有多少影响了,等你生孩子之后再给我做药膳和药浴吧!”
柳如眉一颗心下沉,因为她很清楚的感觉到冷厉对她生疏了不少。
但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多谢将军关心,别忘了我是大夫,我对这些事情有分寸!”
“如此便好!”说完冷厉想到还有工作未曾完成,与柳如眉说了声便回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冷厉想了想,转而对管家说道,“将我们山庄的别院打扫一遍,看缺了什么全部添置好,今日苏凌既然提了规矩的事情,柳大夫若再住在这里也着实不合适。”
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在羊城的医药堂弄好了么?”
“已经去办了!”五十多岁的老管家心中微微放松了些,他是过来人,更是看着现在的将军当初的少爷长大的。
他可怜柳如眉无非一部分是因为他的母亲,所以他才这般护着她,因为太像了,少爷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他母亲可小时候他可是见过那画像。
偏偏她的遭遇还与他母亲这般像,怎能不让他上心?
可终归这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偏偏那女人动了感情,再这样下去,早晚也会出事。
管家瞧着那柳夫人现在劝说主子的话颇有火上浇油的感觉,而且愈来愈明显了。
可他又不好开口,毕竟柳夫人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公主开脱。
而且这么多年,她一直充当将军与公主身边的调和剂一般,若说了,估计主子还以为他别有用心。
而近日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为主子觉得悲伤。
公主恢复了理智,与当初未曾见到柳如眉的时候一样,活波开朗爱玩爱闹,却提出和离,而且看着并非开玩笑。
再想到她此时居然能够如此平静的说着将军与柳夫人的事情,他更是未能从公主的眼中看到一丝的对将军的爱恋之意了。
也是,女人一旦不牵扯感情这东西,其实最是冷静与理智的,有时候就算男人也比不了。
管家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以后将军该怎么办才好。
这次宴会直到晚上苏凌才幽幽的抱着已经熟睡的小罗卜头回来,这小家伙连梦里还惦记着玩闹,不时的嘟囔几句梦话。
“公主,是否让奴婢抱着小主子?”毕竟现在公主已有了心疾,身体也不如以前,黄鹂撩起车帘的时候,忙说道。
“没事!”一个三岁的孩子她还是抱得动。
苏凌不想自己刚下去就见到一个倾长的身影带着两个小厮居然着急的在门口游走?
“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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