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还给他们背了《三字经》,并给家里的人讲了一遍《三字经》的意思,一下子就震住了全家人!
家里人对他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以前是不怎么上心的,现在那眼神有点像看到别的读书人的眼神了,仰望中带着欣慕。
奶奶齐氏拍着双手大加感叹:“没想到我家铁蛋就上了这么几天学,一下子就跟人不一样了,这书里讲的很多事儿呀我都知道,却没想到放到了这书上就那么几个字,果然读书人能当官,这学几天都这样了,那学几年十年还得了!”
伯父伯母都跟着点头。
俞阅一一扫过家里人的神色,发现即便是这个样子,他后娘也没有让他弟也上学的念头,他的大伯母也是这个样子。
念书这种事,对于穷人家来说,是想都不会想的事,那离他们太远了。就算是想了,也不是真心想念书,而是当做白日做梦,或者是真心想占什么便宜,没有真心认同读书,觉得读书好的。
他知道人的念头想法一下子改变不了,也只能慢慢来。
现在刚开春,地里也没有什么活儿,大人都有大人的事,奶奶纺线织布,大伯母接绣活儿干,后娘还是洗衣服,大伯父出去也有事儿干。
几个小的就到处都去野了,俞阅自己去了韦琢家。
他以前问过韦琢家里在哪里,韦琢给他说过,他知道。
韦琢家里情况明显没有苗家好,家里没有看门的,但也是一个二进的院子。
敲了门以后,就有一个老年男人来开门。
“爷爷,这是韦琢家吗?”俞阅很有礼貌的问。
韦爷爷连忙点头,慈祥的问:“你找我家饱儿有啥事?”
“我是县学里他的同窗,来找他玩儿。”十岁大的孩子还能有什么事儿,玩儿是最合理的借口了。
韦爷爷一看俞阅身上的衣着和气质,一看就像是念着书的,有礼貌,也没有一般孩子那样皮,高兴于孙子有这样的同窗,连忙开了二门喊人。
韦琢一见俞阅来了,惊喜极了,从厢房里飞跑出来问:“你怎么来了?”
问完,整个人都沮丧了,看了一眼自己的爷爷,打了声招呼,拉着俞阅就进了二院里。
一进了院子里,韦琢就极为丧气的对俞阅道:“还是有人叫我绰号,我对我爹说了这事了,他不愿意去,连我娘都骂我多事,说我大惊小怪!怎么办!”
“你爹在吗?”俞阅问。
“在!”韦琢一听问他爹,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拉着俞阅又向外走:“他在前院看书呢,你要说服他吗?你要怎么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