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
后来苗杵就给俞父说去接俞阅,俞父不好拒绝,就极为感谢的应下了。
这两年的时间,俞父想着要报答苗杵,不想白拿了人家的钱,在店里干的特别卖力,用心钻营,生意反是比苗杵以前还好了很多。
这得到了苗杵多次的肯定和夸赞,让俞父自信心爆涨,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与以往不一样,身子也好了些,看着再也不像是个可怜兮兮老实巴交的种地的。
而苗杵也发现,俞父的变化非常的大,脑子很活,终于有点像他儿子了。他就说嘛,能生出俞阅那样儿子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愚蠢的。
等人的话,俞阅也不觉得时间过的慢,倒是全家都很急,俞父最是坐不住,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一时担心那边是不是起晚了不来接他们了,一时又担心会不会来晚了倒是误了两个人更是不好。
俞伯父也心急,急着急着就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咱们家自己买了牛和车来,这样以后也方便一些!”
一说到这里,他倒是觉得这个想法不错,眼睛一亮,对着俞父道:“你说咱们家买个水牛怎么样?这样的话平时我们可以用,农忙时也可以用来种田。”
自从俞父与俞伯父都去干活,家里的十一亩地就种不过来,俞阅说要租出去一些,齐氏并不乐意,非要自己种,结果累的生了病,第二年俞阅坚持要租出去六亩,剩下五亩让他娘和齐氏吴氏和他哥种着。
四个人种五亩,也种的过来,是以也用不到牛,就没想着买。
这个提议一出,大家都觉得很好。
俞阅平时住县里,八天才回一次家住上两天,都是走过去走回来的,也用不上。他本来也说买呢,他奶舍不得钱,又怕不会养病死了划不来。
现在他大伯一说,俞阅连声赞同。
他大伯离纸坊远一点,走着太累人,还不如买了牛来,平时做事方便,也种得地。
大家都赞同了,这两年家里日子好,齐氏比起以前来也舍得钱了,现在心里急,也就同意了。
正商量着呈,苗家来人了,在前边等着人的铁蛋跑进来大声说:“来了来了。”俞阅考试,铁蛋激动的很,韩氏怕他晚上睡不着打扰俞阅,叫他到金蛋屋子里去睡,结果早上他听着家里有动静也跟着起来了。
家里人一下子都激动了,俞父连忙出去迎人,齐氏又叫俞阅检查了一遍东西,才叫他出去。
这个时候天还黑着,金蛋在旁边提着灯笼,一家人都跟在了俞阅后边出来了。
刚出了门就看到苗盛在车门口对着俞阅招手,激动的手都打到了挂在车前的风灯。
俞阅问候了两人,车夫已经放了凳子下来,他上去坐好后,看着还站在外边的爹爹,叫道:“快上来啊爹。”
“啊?”俞父吃了一惊,惊喜的问他,“我上来,我可以一起去?”
俞阅怔了一下,这才想了起来,他一直都是觉得应该和他爹一起去的,也就没有说这种事,没想到他爹却是觉得自己去不了。原来他跟苗伯父也没有说过这事儿啊,还以为他爹会一起去呢。
“你不想去也行,在外边干等着也着急。”俞阅想着也对,他愿以为他爹一定要陪他去才叫他的。
一听这话,俞父喜的连声道:“我去我去!我去!”
家里的人都羡慕的看着,铁蛋也想跟着去,想坐一回车,还没开口,就被眼急手快的韩氏一把拉住,在他身上拧了一下,意识他安静闭嘴,铁蛋想着这么大的事也不可能叫他,只好歇了心思。
跟家里人道别后,车就走了。
街上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行人,车厢里只听到苗盛的话,说个不停。
俞阅原本还有些紧张,一听苗盛说话,反倒是好了些,不那么紧张了。
等快到了考场的时候,人和车才渐渐多了起来,都是些考生和家长。
四人下了车,很快就找到了韦琢和学堂里的同窗,赵夫子人也在,招呼他们过去,说了一番嘱咐的话,又安慰他们不要紧张。
过了一会儿,学堂里要考试的学子都到了,赵夫子叫大家进入龙门,到院子里等候叫名。
各人与时跟自家家长道别,俞父激动的酸了鼻子,对俞阅道:“好好考,考不上也没关系,咱们可以多考几次。”
俞阅心下有些感慨,点着头,跟着众人一起过了龙门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已经有人了,两边挂着一些灯笼,能照亮场地。
俞阅他们是面北而站,苗盛手指着北面东间对着俞阅韦琢两人道:“看,县太爷就坐西间,面东点名,被叫到的人过了中间的过道进去北边就可以考试了。”
三人小声说着话,一会儿,只听一声锣响,有人上前来,说明要叫名了,提示大家检查东西,最后,严厉的说,不要夹带东西,否定这辈子都再也没有考试的机会,让大家不要冒险。
这个时候,县令来了,学子们大多都没有见过县令,一听皆是伸长了脖子向着那边看。
俞阅倒是见过下一任县令,这一任倒是没有见过,也跟着伸长了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