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候故意选择用西域的银蛇毒,就是因为这种毒在齐国不常见,在宫中更是没有出现过。
原以为这种毒不会被太医们查出来,没想到......
沈玉轩这些年为了绮寒,为了找到和绮寒有关的线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齐国一次,别说是西域了,就连更偏僻的地方他都去过,又怎么会不认得这些毒呢?
既然沈玉轩认得这银蛇毒,那齐国皇帝中毒的时间就不是永康候一个人能说得准了,那......
永康候的心底猛然一颤,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本侯的嫌疑比你与九王妃的更大?九王,您可别为了洗脱嫌疑就污蔑本侯啊!”
“污蔑?如今有那么多位大人在场,这几位大人又都是老侯爷您找过来的,本王没证没据又怎么敢乱说呢?”玉璇玑幽幽扫了一眼站在永康候身后的几位大臣说道。
他这话的意思也已经很清楚了,这几个人,是谁的人,他心里明白,谁都不用假装。
所以他的话音落,几位大人的眼底就忍不住闪过一抹惊慌,看来......
这一次是彻底和玉璇玑对上了。
只希望这场仗是永康候获胜,否则......
他们岂不是要一起陪葬?
想到这,几位大人赶紧开口:“既然九王说有证据,那就请您拿证据出来看看吧。”
“证据?几位大人不就是本王的证据吗?”玉璇玑轻笑道。
他这一笑,几位大人顿时就傻眼了。
玉璇玑的笑容宛若暗夜里的昙花,美得好似能勾人魂魄,却又带着能叫人飞灰湮灭的毒,真是美得让人渗出一身冷汗来。
几位大人暗暗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只等狂跳的心脏稍稍被安抚了一些,这才缓缓开口:“我......我们就是证据?九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微臣几个可从未见过老侯爷给皇上下毒,又怎么能给您作证呢?”
“哈哈哈哈哈,几位大人紧张什么,本王又没说你们见过老侯爷给父皇下毒,你们要是见过老侯爷给父皇下毒还没阻止,那你们......就是共犯了。”玉璇玑刻意加重了共犯这两个字,惊得几位大人就是一颤,可不等他们开口,玉璇玑便又接了下去:“不仅是几位大人,今日有参加早朝的文武百官都是本王的证人。”
这......
这话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不明白玉璇玑这话的用意,不仅是几位大人,就连永康候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九王想说什么直接说,何必在这里卖关子糊弄我们。”
永康候一边说,一边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可这种奇怪的感觉一闪而逝,等他再想仔细琢磨的时候,已经抓不到了......
奇怪?
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好,既然老侯爷要本王直说,那本王就不客气了,请问老侯爷有多久没有入过宫,又有多久没有参加过早朝了?”玉璇玑没有直接回答永康候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这......
永康候一时之间也摸不准玉璇玑这么问的意思,愣了愣,终是开口:“本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所以除了偶尔的入宫,这早朝......几乎是不参加的。”
“那不就是了。”永康候原以为自己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不适,这根本就是没法怪罪的事情啊,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话音才落,玉璇玑立刻就勾起了一抹笑容。
“那不就是了?九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永康候略带紧张的皱起眉。
“老侯爷刚刚自己都说了,这早朝你是几乎不参加的,一个几乎不参加早朝的人,今天突然参加了早朝,而你一参加早朝,父皇就出事了......你说,是不是你的嫌疑最大?”玉璇玑一字一顿,幽幽说道。
“这......”玉璇玑这句话,真是堵得永康候哑口无言。
若真要像玉璇玑这么说,那他身上的嫌疑......
“九王,你也别血口喷人啊!你随便拉个今日有参加早朝的大臣问问便知,本侯今日上朝绝非突然,更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冠宇中毒昏迷,需要饮血续命,董家补血的药材又不够供应,本侯不得已才舔着脸入宫求药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反倒成了是本侯蓄意谋害皇上呢?”不论有多哑口无言,这争辩总是要争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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