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月姑姑看不到眼前的景象,却可以感觉到前面有人,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勾起唇角,略带谄媚的说道:“不知道是哪位贵人有事要找奴婢?贵人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只要奴婢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
见蓉月姑姑这样,貊秉忱就忍不住眯了眯眼。
真不愧是永康候选出来辅佐董贤妃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从容淡定,摆出一副弱势又狗腿的模样......
“你们先下去吧。”貊秉忱找蓉月姑姑,本就不是在这里和她干耗着,所以......
既然蓉月姑姑都开口了,他还有什么不开口的道理吗?
“是。”貊秉忱的话一出口,下人和暗卫立刻就退了出去。
而他们的前脚刚走,蓉月姑姑略带颤抖和不确定的声音就传来了:“你......你难道是......”
貊秉忱既然敢开口,就不怕蓉月姑姑认出他来,所以即便是现在被认出来,他也不觉得惊慌,反倒轻轻一笑:“怎么?蓉月姑姑刚刚不是还一口一个贵人的喊着吗?如今一听出是本皇子的声音,就改口用你了?蓉月姑姑这改口的未免也太快了吧,本皇子就是再怎么不济,再怎么比不上二皇兄,也好歹还是个皇子啊。
貊秉忱这话,无疑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蓉月姑姑愣了愣,也赶紧反应了过来:“三皇子恕罪,三皇子恕罪,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奴婢只是没想到会请奴婢过来的人会是三皇子,一度有些惊讶,反应不过来而已。”
蓉月姑姑说的是实话,在被押过来的路上,她曾经想过很多很多种可能性,但......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貊秉忱。
貊秉忱......
为什么会是他呢?
难道......
他也有意先掺和太子的事情?
这......
就他这个身体,他......
掺和着有意义吗?
蓉月姑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敢多说,只得安静的等待着貊秉忱开口。
“一度有些惊讶,反应不过来而已?”貊秉忱重复了一遍蓉月姑姑的话,这才略带理解的说道:“也是,本皇子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小皇子,能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到蓉月姑姑,也确实是一件很让人惊讶的事情了。”
要是貊秉忱之前说这句话,蓉月姑姑一定会十分的不屑一顾,毕竟......
他说的就是事实。
可如今......
董家不在了,永康候不在了,董贤妃不在了,貊秉忱不在了......
她所有的靠山都不在了,她还有什么资本在貊秉忱面前傲?
没有了!
所以蓉月姑姑的脸上快速就闪过了一抹尴尬:“三皇子快别这么说,不论如何,您都是主子,奴婢都是奴婢......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呵呵。”貊秉忱轻笑:“这番话能从蓉月姑姑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不容易啊,若非董家遭此大劫,恐怕......本皇子此生都别想听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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