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草地上盘膝而坐,瞑目调息不再言语。
邓羌在外面盘算了半晌,这时若是和他大打一场,看那样子好像是欺负了他,若是不让他吃饱怕是有失公平,但他的模样分明是不会自己去买饭的,看来只有自己跑一趟了。当下他打定了主意,快步出去,跑到上街买些吃食。
剑狂心中暗笑,这下他对这邓羌竟有了几分兴趣,反而有几分怕他一去不回的样子。过了约一柱香的光景,邓羌捧着两只大碗回来,剑狂见了差点没笑出来,原来他竟弄了两大碗碁子面,汤还热着呢。
邓羌将两大碗面放到他面前,道:“你不是饿了么,两碗面吃完应该有力气了吧?”
剑狂摇了摇头,笑了笑道:“亏你这么大方,请我大名鼎鼎的剑狂吃素面,连一口酒都没有……”
邓羌闻言,不好意思地道:“嘿嘿……我才不傻,你待会又找理由说喝醉了还怎么跟我打,再说,要真是多买了一坛酒,我还拿不过来呢,毕竟我可没有多余的手来拿。”
剑狂闻言,心中突然莫名一动,这个少年方纯憨厚,突然让他提了一丝兴趣。他摇头笑了笑,精神一振地道:“好,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们这场架打定了。”
说着,他端了一碗面便吃,而且吃得津津有味,不一刻的功夫,竟将两碗面吃了个底朝天,方犹有余味地连叹一回,伸展伸展了拳脚,突然打了个哈欠,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邓羌见了却吓了一跳,连忙提醒他道:“喂,你可不能睡啊,我们还没打架呢。”
剑狂却还是躺了下来,道:“你没听说过‘饱暖思睡欲’这句话么,这打架可是件大事,最耗人精神,我若是不休息好,难免有失公允,我为你考虑了很久了,还是决定先睡一觉再跟你打。”
邓羌闻言,气得暗暗跳脚,但剑狂拿“公平”二字吃定了自己,心中纵有万般不耐,却又完全拿他没撤,只好怏怏在一旁等待着。
那剑狂还真累了,身子一着地,鼻息立刻变得绵密悠长,像是立刻进入了梦乡。由此可见,此人内功修为实在精深难测,甚至连睡觉都能任意控制,说睡便能入梦,实在令人惊叹。
邓羌耐着性子等了他半晌,发现他越睡越沉,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他抬头看看天色,发现日色偏西,时光已然不早,心中焦急,但又不好将他喊醒,当下踱了出去,转悠了两圈。
实在百无聊赖之下,他便修炼家传矛法起来,只见他抽出长矛,长矛在手,飒然挥舞,角踏七星,又犹如灵蛇出洞,舞得气魄非凡,竟然较当日与萧逸在无名山坡相遇之时进步了许多。
“小子,你用的这套矛法不错嘛,我们武林中人中鲜有使用长矛作为兵器的,也只有那些带兵打仗的家伙使用的会多一些,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兵家之后嘛!”
邓羌正舞得紧,屋里突然传出了剑狂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他急急收了招式回头一看,剑狂正从屋里踱了出来,伸了伸懒腰,脸上竟毫无半点睡后的疲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