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溶月忽然泛起一个自嘲的笑容,又道:“老话说得好,行走江湖,千万不可相信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又说女人天生靠不住,容易泄秘。唉!我果然被料中,泄漏了不少秘密给你知道。”
萧逸听她这么一说,反而不便再向她询问了,只是随口答话道:“为何女人容易泄露秘密?”
苏溶月回道:“因为我们女人小事精明,大事糊涂。我们的行为看起来近似反覆无常,其实却是因为她凡事多只见近利,不见远害,因而今天答应会如此,到明天发觉大是不利之时,又变了卦。”
“总而言之,在小事方面,男人总是斗不过女人,时时受骗。但在大事上,女人往往被男人所骗。老实说,这种理论我从来没有去想到底对不对,但今日却证明了此言非虚。”
萧逸闻言愈加不敢妄加议论,所以默然不语。
苏溶月抬头望望天色,突然轻叹一声,道:“贱妾要走啦!”
萧逸道:“恕在下不能相送了。”
苏溶月道:“萧少侠尚在险境之中,是否逃过大劫,谁也不知,望你小心珍重,好生提防。”
萧逸道:“谢谢你的关心以及这回手底留情之恩,日后如有机缘,当必图报万一。至于在下的生死祸福,只好归诸天命,安心地等待结果了。”
苏溶月点点头,道:“只好如此啦!萧少侠再见。”说完之后挺身站起,迅即绕过祠庙,向大路走去。
萧逸直到蹄声消失不闻,这才吁了一口大气,但觉这一番经过,如梦如幻,使人感到难以置信。
可是他又不能不信,因为石遵是何等心黑手辣的当代枭雄,既然有杀死自己的机会,总不至于嘱咐苏溶月作此伪装而放过了自己吧?他思绪纷乱地想了一阵,这时抛开一切疑团,重复打坐用功。
距此七八里路之外,苏溶月已经和王天霸会合。王天霸等人是在路边一座茶棚中歇凉,悠闲至极。他们会合之后,王天霸一挥手,陈泰和程连便率了三名羽林卫把守住茶棚四周,不许任何人出入。
茶棚内只剩下王天霸和苏溶月两人,王天霸指一指桌上的一碗茶,道:“这是特意留给你的,我猜你一定费了不少唇舌,嘴巴当必感到乾渴。”
苏溶月取起茶碗,一饮而尽,然后默然坐下。
王天霸等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道:“你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倒底是什么情况,何不与我分享一二?”
苏溶月瞪他一眼,道:“见了大王,我自会禀告一切。”
王天霸连忙陪笑道:“你别生气,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有点儿浑,许多事情别人一望而知,但我却越看越糊涂。咱们搭档已非一日,你干嘛要把我瞒在鼓里呢?”
苏溶月哼了一声,道:“你浑?嘿!你才精呢!”
王天霸闻言浓眉一皱,面上有一种委屈之色,若非他对这一剑残月苏溶月尚有觊觎之心,岂能任由她如此肆意妄为?
不得不说男女之间的这点事,有时候女人确实占据了先天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