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不敢仰视。另一种人格则是风情万种,娇柔美艳,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足以使天下男子心醉神驰,恨不得把她拥在怀中,细细呵护。
萧逸想道:“这种发现绝非好事,这教我如何受得了呢,纵然今日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但试问我能不魂牵梦萦朝思暮想么?”
他不但如此想,口中也说道:“我一点也不必隐讳,你若是继绩这般神态,我只怕是又要对不起你了。”
曲婉婷吃了一惊,啊的叫一声,道:“万万不可,你得像个君子般守礼自持才行。”
萧逸摊一摊双手,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我极力要做那守礼的君子,但有时候事出无奈,非是自己所能控制,这叫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说是也不是?”
曲婉婷叹了口气,举手掠鬓,那姿势竟又是如此幽雅娇美,萧逸看得呆了,一味瞪眼发怔。
曲婉婷伸出玉手,托住他的下巴,轻轻推去,使他的面庞侧转,口中发出笑声,说道:“别这样子瞪着人家,你以为我是草木么?”
这句话登时引起一股风暴,假如不是晓色已临,晨风清冷,使他们不敢逾越某一界限的话。只怕他们之间,不仅仅限于拥抱互吻。
萧、曲二人心中明知这已经够可怕的了,情根一旦深种,相思无穷,纵是圣贤豪杰,也是无力抗拒,两人一旦在情海中沉沦,势必陷入不可自拔,离那武道至高境界便又远了一步。
曲婉婷顿时挣脱出他的双臂,跪在溪边,捧起清澈溪水,浇在面上,一阵冰凉传入心中,顿时神智清醒了许多。
萧逸没有学她,只站着不动。曲婉婷听不到他的动静,回头望去,但见他屹立如山,望着东方的晓色。他的面容既俊美而又严肃,修健的身躯,宽阔的双肩,一望而知能够担当起任何忧苦艰险。他肃穆地望住朝阳将现的东方,眼中露出深邃难测的表情。
她感觉到他不但是个坚强的斗士,又很像一个哲人一般,似是正以敏锐活跃的思想,探索人生的奥秘。
她看了一会,回头望向溪中,但见水面上现出她的倩影,那如画的眉目间,也已经恢复那恬淡高逸的神情。
她突然大澈大悟,但觉灵台之中,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清明空澄,不但没有丝毫烦恼,甚至连一丝云翳也没有。
但曲婉婷这种明悟,与武道无关,她只不过是生出有如禅宗所讲究的顿悟而已,那清冷的溪水,不但使她炙热的额头冷却,同时也冷却了她的灵智。
她忽然明白自己这种种遭遇,都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在作祟,命运派出了它的使者,企图使她屈服就范,她早就下定了决心要向命运挑战,而现在命运之神派出萧逸为使者,撒出情网,看她如何挣得脱?
自然这也不能怪萧逸,事实上他亦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与命运抗争,只不过方式与她略有不同而已。
萧逸目光一转,见到了她的笑容,竟是这般安详恬静,顿时使他心底奔腾汹涌的思潮,也为之平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