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是言六郎,是言六郎回来了!”
放牛村村口,站满了迎接之人,多是听说圣旨降临,杀人犯一朝逆袭,得圣上赐姓一事来的。
村长站在最前面,身上穿着簇新簇新的棉布袍子。
放眼看去,就会发现一个惊奇的现象。
平素穷的叮当响的村民今儿个穿着一水儿的新衣,笑容满面,比过年还喜庆。
秋八娘穿着大红衣裳,这份喜庆都要把新嫁娘比下去。
此时她笑的欢畅,嘴咧的都要到耳根子那,“错了错了,不能喊言六郎了,要喊沈六郎!皇上赐姓,那可是国姓啊!大荣耀!”
她这一说,众人赶紧反应过来,“对对对,国姓!沈六郎!”
讨论起这些,村民开心的找不着北。
放牛村出了个国姓之人,还是皇上赐姓,亲自颁旨,这等大的荣耀,那是想都不敢想啊。
言家这次算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生生将这样的富贵荣耀错过了。
不仅如此,圣旨一下,打的言家措手不及,这会儿哭的功夫都没有呢!
张婶子踮着脚尖,急了,“不是说回来了吗?人呢!”
对呀,人呢?
见人们都有点懵,村长笑了笑,“没事,没事,六郎是咱们村的人,放牛村就是他的家,难道他还能不回家了?”
一句话,听的人顺心顺耳,方才的急切瞬间被抚平。
是啊,咱们可是和国姓少年一个村呢!
这说出去,也够有面子的。
村长见在场的人个个喜笑颜开,精神一震,“嗨!张家那个胖小子!把旗子举高点!还有李家那闺女,你自告奋勇拉条幅,那就把条幅拉好了,伸着脖子瞅啥呢?”
一番话,说的人们轰然大笑。
仿佛圣旨降临,不是那对少年夫妻独有的好事,而是整个村子的喜事,大喜事。
至于几天前的讳莫如深,嗨!谁还记得那个呢。
只记得当前的荣耀便是。
能沾光便是。
……
放牛村大张旗鼓的迎接少年夫妻,彼时,少年与娇妻刚刚送走前来颁旨的柳公公。
围观的人很多,还是仰赖官差的帮忙,两人才能从人潮中脱身。
那些热闹,那些羡慕,那些来不及献上的好意和炽热的目光,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少年郎只想和他的娇妻走在回乡的小路上,说说话,谈谈心,然后再抱一下。
这比人们的吹捧,不知重要了多少万倍。
少年手里拿着圣旨,唇畔挂着淡淡的笑。
“昭云,我想好了,我要考科举。”
“科举?”昭云想了想,“行啊。六郎做什么,我都支持。”
少年郎笑意更深,却未说明,他为何要考科举。
在大牢呆的这段日子,他能全须全尾精神焕发的站在这,全是因了有个肯护着他,不愿让他受委屈的娘子。
昭云大病一场,这阵子辛苦,面容略显消瘦。
少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想有朝一日能有足够的能力护着她。
他想当个好丈夫,他想成为昭云背后的山,哪怕风吹雨打,哪怕沧海桑田,他都会是她回头就可以望见的归宿。
这世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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