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动真格的了。
说是最后的刁难,却一个比一个狠。
如今的重巍画院建立不久,就连画院里的学子,能出个三星画师都难如登天。
但三大家族张口就说,让昭云在一月后的画道院考核拿下甲等画院的名额,这比让人上天都难。
重巍画院这会儿勉强拽住了末等画院的尾巴,还是没多少资历,唯二能说出口的,是有个皇上御口亲封的‘大家’院长,还有十二位名声不俗的画师。
魏明织心里揣测着成功的可能性,想来想去心彻底凉了。
这难题,难到家了。
不知师父能不能行。
一旁的容倚晴心想,魏容宁三家的刁难固然厉害,但师父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前往玉京画道院考核,来回统共就一个半月的时间。
想要以一个半月的时间将清水县百姓改变的爱学画,能画画,这要投入的人力和心力,简直不是一般人能想的。
穆风诧异的看着昭云,为她弘扬画道的胸襟远见所折服。
若三大家族真能做到她说的这一点,以后的清水县前途不可估量。
而身为清水县最大的重巍画院,也会水涨船高,在这样人人能画的环境下学习,画道技巧只会更上一层楼。
这十三岁的小女子,聪明起来挺难招架的啊。
不仅画道造诣厉害,就连这份目光和胆识也厉害。
容秉正蹭的一下从原地跳起,朝着昭云扑去,“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应该扳倒他们,出什么难题,我要你扳倒他们!”
这人已经疯了。
容敬业慌张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爹,爹!咱们不斗了,咱们不和他们斗了!爹!爹你看看我啊!”
大戏就要落幕,双方已经协定,而容秉正并不甘心看到这样的结局。
怎能握手言和,没扳倒容济生,没让容家四分五裂,没让画院闹起来,那他所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
“爹!爹你醒醒!爹!你不要丢下我!”
容敬业猛地抬起头,“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爹!”
昭云冷眼看着这个孩子,“你爹没死,只是情绪激动晕了过去,你要是他的好儿子,就不该继续留在这。”
“容家主。”
容济生心中隐有羞愧。
“此事既然是容家的家事,那就由家主来处理,昭云不便参与。”
容济生点点头,心道,这小院长总算给他留了三分颜面。
争权既然摆到了明面上,那再装模作样下去也就没什么必要。
容济生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对父子,手一招,“来人,把人带走。”
容敬业害怕的抱着他爹,眼里露出惊惶,“家主,家主,不!我不走,我不走,我还是画院的学生!我还要留在这学画!”
容秉正不惜冒着风险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自己的身份, 无他,为的就是容敬业这个儿子。
要没有容秉正反水意欲将他从家主上拉下马,容济生可以放过他一马,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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