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开心。
公子这动不动就做梦的习惯让他很头疼。
是最近参加文人会累到了,还是存心在偷懒?
沈六郎享受的伸出手,指尖触着先生坚实的胸膛。
沈澜真觉得不对劲。
昭云明明是软软的啊。
他睁开眼。
然后看到的是秀林先生那张铁青的脸。
“啊!有妖怪!”
“……”
妖怪???
秀林先生这会儿岂止是不开心啊,身为文坛圣人,此刻他揍人的心都有了。
戒尺狠狠打在少年郎身上,管你是公子还是村夫,先生我照揍不误!
“沈澜真!醒醒!”
俊秀英气的少年,浑身书卷气,一身青袍飘逸灵动。
他站在那。
带着少年的朝气和山岚的清明大气。
少年很委屈,戒尺打在身上动都不动。
“先生,我醒了,别再打了,小心累到身子。”
手长脚长的少年身子硬朗健康的让秀林先生羡慕嫉妒。
累到气喘吁吁的先生丢开戒尺,冷漠道,“来,通篇背诵《尚书》,错一个字就去解决岭南的难题。”
“是,先生。”
……
离开小村庄,一行人赶路极快。
茶棚里。
吴信诚献殷勤的从行李取出上好的龙井茶,“院长,来喝这个。”
一路上魏明织就烦他这狗皮膏药劲儿,像是中了邪似的。
以前的吴少爷虽然不讨她喜欢,但也不至于这么让人讨厌。
“够了,出门在外喝什么不是喝。”魏明织率先为昭云倒了杯茶,“师父,请喝茶。”
昭云从善如流的接过茶杯,剩下吴信诚在那尴尬僵持。
容倚晴到底是心疼他,“吴哥哥,师父不喝,那我喝啊。”
宁菲菲笑嘻嘻道,“吴师弟,我也想喝。”
吴信诚拜师穆风在后,按照画院排行,宁菲菲称他一句师弟也是情理之中。
倒是吴少爷听到这句‘师弟’,罕见的手抖了抖。
昭云是院长,是宁菲菲的师父,如今宁菲菲又喊他师弟,这……
吴少爷哭笑不得。
觉得自己做了一桩错事。
别看茶棚小,但来往的人丝毫不少。
邻桌的人兴致勃勃,“你们听到没有?岭南的匪患解决了!”
“解决了?怎么这么快?”
“是呀,就连我也没想到,要不然我也不会打算动身去岭南,听说解决匪患的是个少年,哦!我想起了,是秀林先生的高徒!”
“什么?竟然是秀林先生出手岭南?名师出高徒,那少年姓甚名谁?”
“这你都不知道?”那人捧起茶碗故意卖了个关子。
“那少年,可是沈澜真?”
汉子抬起头,看着眼前大气端庄的女子,木讷点头,“你、你怎么知道?莫非这沈澜真名气这么大了?”
昭云心里欢喜。笑道,“是呀,他名气一直很大的,往后还会更大。”
宁菲菲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指着那人道,“你的茶钱我出了!”
嘿,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那汉子一时也不计较了。
反正有人肯出茶钱,这妥妥是好事啊。
开门红!
这次出发去岭南,绝对错不了!
就在众人欢喜时,吴信诚压下阴沉的眉眼,一颗心烦躁到极致。
沈澜真!又是沈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