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什么淡泊名利,上不去的都这么说:“湛云,这事确实该谢谢何先生,回头咱们找个何先生有空的时间,请他吃顿饭。”
高湛云还有些回不过神,但又自我讽刺的一笑,是又如何,要怎么样,想通之后,看向大伯:“还是您自己请吧,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怎么能跟你没有关系,你总要往上升吧,副主任、主任、副院长、院长,哪个用不上。”
高老爷子无所谓,他是为了让孙子舒心,不是当不当屁院长!
高湛云为了死了一片的棋眉头紧锁:“我一个医生,能治病养家就行,院不院长无所谓。”
高庆闻言顿时不高兴了,这孩子怎么跟他那个爹一样:“你知道什么,基层有什么可做的,谁不是为了往上爬,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出——啊!爸你做什么!别打——”
高老爷子收回脚:“叽歪个鬼!当着我的面教训谁!小云说不就不!你她妈愿意爬你爬去,狗洞、猫洞愿意钻哪一个就钻哪一个!”
高庆被踢的腿骨都要断了,捂着腿哇哇叫,他这个岁数如果再被打出什么好歹,可是就交代了。他这个爸怎么就浑不吝,他是为了谁好,苦口婆心的这一辈子为了谁,他难道就不疼湛云了,他爸简直简直——
高湛云不痛不痒的求着情:“大伯说都有道理,也是为了我好。”
高大老爷子瞪他一眼:“你说为你好就为你好,该你落子了。”
“大伯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不用。”高庆被佣人扶着上楼抹药,这个侄子就跟他爸一样没眼色,这么多年都是谁照顾他们家的,他这么辛辛苦苦的教导他为了谁,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只动嘴。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怎么老么家都是一群不省心的,要不是他,就他们一家子那脾气怎么被碾死的都不知道。
高庆叹口气,宽厚的不再计较,下面的孩子不懂事他帮着看着点就好了,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娶回来当现成的爸吗!以前眼光就有问题,现在还这样,这个高湛云白瞎了那份本事。
高庆这样想着,不等腿上红花油的味道达到最浓,拿出手机打给自家妹子,义正言辞的把湛云那老实孩子又被居心叵测的女人盯上了的事说了一遍。
“……我知道你知道,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这个女人颇有心机,珺瑶说因为她朋友在工作上说了她一句坏话,死活把人送监狱去了,简直不给人留余地,这样睚眦必报的性格,有什么眼界!湛云就够死脑筋了,再娶一个心不宽又谁算的女儿,老么家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行,交给你了……绝对不能成,像什么样子……你上次说的那位朋友的女儿就不错,找时间让两个孩子见见……”
另一边,高湛云坐在爷爷对面,灰色的条纹高领毛衣让他看起来更贴近他的职业,温文尔雅、宽和耐心。
此时的他一步一步稳定落子,挽回着棋盘上杀伐之气浓重,但已经大势已去的败局。
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有那么多蓝是时间可以堆积出来的。他爷爷的年代不可复制,经历不可复制,他们这几代人撑死在安逸上更胜一筹,跟他老人家比棋路上的杀气是纸上谈兵不自量力。
“爷爷,你让大伯别管我的事。”高湛云修长的手指稳定的落下一子,凝住在棋盘上的目光从容无畏,让人绝对如果某些手艺可以代代相传,他就是他爷爷的翻版。
不同的是,他爷爷看人出血是为了让对放死,他只能让对方活。
“你什么事?”高老爷子一片茫然。
“我要结婚了。”高湛云扶额,这是他亲爷爷吗。
“结婚好呀,姑娘怎么样,带回来让我看看。”
------题外话------
我不喊票就没人理我o( ̄︶ ̄)n票票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