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奋战了几个小时的医护人员正在第一时间做总结汇报。
“……针对马医生的总结汇报,我们认为没有任何操作填充性,符合程序安排、予以甲等评价。”
马医生站起来:“说起来,我绝得如果高医生主刀或许更好,虽然这样说有点事后无济于事的感觉,但这类手术,单手指颤抖的频率都关系到以后的愈合,我已经尽量避免颤抖造成的误差,但不知道事后会不会有牵连。”这不是没有可能,从业以来,这类手术他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没必要说这些,马医生你这次表现已经非常精彩,是一场学术上非常成功的手术,所有医务人员应该……”
高湛云坐在第一排听着总结汇报,神色自然。生老病死、缘法运气,世事无常,他不是神,不能力挽狂澜,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自己绵薄之力。但在能力范围能却没能尽力呢。
他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想着刚才播放的视频……有两个衔接点马医生不该犹豫在患者生命体征正常时最后节点不该……他或许就不该参加这次研讨会……
……
医院外,陈秘书疾步走到不远处微微向先生点头。
何木安面色无常的移开目光,继续看散步经过的老老少少,生命走到这里就不在由己……
他要的就是这一点,谁死谁活其实无所谓,这点都看不透高湛云就不是高湛云了,他并不指望这一次能做什么。
他只是把他力所能及的病人送给他,却让他看着不能上手,留下点什么不可愈合的后遗症也不能怪他,毕竟……需要他的人不只一个孩子,不是吗?
……
“谢谢您,太谢谢您了,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加护病房外,孩子家长泪流满面跪在何木安面前:“我们会还钱的,一定还!”
陈秘书怎么拽都拽不起来:“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先生看见了就不会见死不救,什么钱不钱的,孩子的伤势要紧。快起来!”
“不,话不是那么说,如果不是您!我儿子根本不会这么快到医院。”这个时间点,又要经过两个充要地段,如果不是这位先生,一路不可能有交警第一时间交通管制,她老公带孩子去工地看翻斗车,谁知道就那么倒霉:“谢谢您谢谢您!”磕头声咚咚咚响起。
陈秘书叹着气,满眼的不赞同。
此时高湛云站在病房的防弹窗外看着里面的孩子,他不用等三天后的观察结果,手术过程看完,已经可以预估患者的恢复状况。差微乎其微误差,全靠手感的操作,错一点,会对孩子造成震颤性损伤,引发条件反射型病发。
这类结果是有案例可寻却没有医院研究根据的,我们现在称之为‘受损部位记忆性病变’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后遗症,大量的手术证明,微颤的频率和最后的起复修复事减少这类病症的唯一途径,但马医生没有成功。
就是说,将来这要这个孩子心扉受到轻微的刺激,就会引发像他今天被当场刺穿一样的疼痛、昏厥,身体却没有相应的症状,医学上把这类疾病引申成为精神——病。
就像马医生说的,今天如果由他主刀是可以百分之五十避免这类精神创伤,他对这一类紧急创伤治操作成功率百分之六十。
高湛云站了一会离开,看都没有看一旁的何木安。
何木安也没有搭理他意思。
有什么好说的,就当碰巧遇见了。
……
回去的时候,世界遗留大学毕业的陈秘书为先生打开车门,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问:“先生,为什么让他看到您?”就算姓高的修行不凡,见多了生死你,但这样的事,让他见个五年十年,长期处于力所能及却不能及的境地,也能让姓高的精神崩溃。
何木安冷淡看他一眼,关上门:“开车。”
“诶,诶——”陈秘书傻愣愣追了一会,才相信自己被抛弃了,他做什么了!做什么了!他堂堂何先生的一级秘书,最近满大街的找病患不说,还给病患当‘天使’,结果就换来这样的被嫌弃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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