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安很想把尚尚叫过来谈谈!在他刚刚结婚,新婚不足三天的时候,你最爱谁!你仔细说说最爱谁!
但何木安除了看着她、认真的看着她,什么都不能说。尚尚对面不是一个只跟他抢女人,可以在求偶胜利后彻底碾压的男人。因为在前五年的时间中,他还是尚尚的照顾者,尚尚实际意义上的爸爸,陪她打针、陪她消灭第一只恐怕的动物、被欺负时第一个有安全感的港湾。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既不能让高湛云从尚尚的生活中滚蛋,也不能让女儿不跟他联系!
何木安冷着脸,认真的看着那条全息投影电话线,决定一会让人拆了!
夏渺渺也状似不经意的看过去,客厅套着的小客厅里,尚尚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晃悠这小腿,手里捏着无限接收器,开心的对着对面的男人笑。
高湛云三百六十度无遮拦的站在尚尚对面,晒黑了的皮肤,他旁边大大小小的帐篷,红色的十字标志,他被风吹起的短发,爽朗的笑声,和尚尚说话时和蔼的样子,若不是人站在了沙发中,就好像他是真的,又真的站在那里像以往千百次下班以后,在哄尚尚玩耍。
夏渺渺觉得突然被泪腺霸占了控制力,惊的立即收回心神,慌忙起身。她已经结婚了,某些思想不应萌生也不应该任其生长!对另一个人不公平:“我上楼去看看。”夏渺渺起身,走了!
何木安冷冷的盯着某一处,手依旧那么搭着,没有回什么,也没有看她。只是死死的盯着茶几一角,压制一瞬间被挑起的自尊心:她刚才在想什么?后悔了!
暴躁的感觉被瞬间压制,理智快速分析她刚刚无法掩饰的失态:后悔应该不至于,可能是对方出现的太突然,该死的投影太清晰,一时间情绪有些不好控制。这属于记忆对人体的正常放映,他犯不着为此磋磨两人并不多的感情。
就像人猛然接触到从树下掉下来的大青虫有反应,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何木安嘴角讽刺的一笑又平和的落回远处:到底结婚时间太短,渺渺又不是因为爱他跟他结婚,若说心里没有这个男人,他才觉得不正常。
大度也是维护婚姻的一种方式。再说,高湛云是迟早要被渺渺埋进心里滋养灵魂强大的养料,他何必跟他计较。
何木安起身,他是她的老公,有的是时间耗到她再见高湛云时,笑着说你好。
“亲爸,亲爸!你干嘛,你等我一下,我跟我爸爸说完话就理你!”说完赶紧跟高爸爸学着自己运动会的表现。
何木安顿时觉得牙疼,尚尚刚才一叫高湛云会怎么想,比如会不会猜测,‘不想看到他打电话,不想看到他和女儿说话’,再引申出他嫉妒什么的不好品德,简直……
简直……“没事,你随便,爸爸等你,你们慢慢聊。”说完又重新坐下来,手指放在大腿上,非常耐心的等着。
聊吧,他就是这么大度!何木安想开后,移开目光,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有什么!迟早被时光碾成温度,在冬天消散的渣都不剩。
高湛云很快就挂了:环境不对,何木安的心只有针尖大。他没料到尚尚会在家给她打电话,他把号码告诉她,是她想让她遇到什么事的时候联系,哎……
希望不要闹什么误会。
尚尚有点生气,亲爸跟她说话不用心,嘟着嘴,不想理他。
何木安没注意,他的心的确只有针尖大,见第一道菜摆上桌后,他赶紧上楼:“让你可信阿姨陪你玩。”
“是可信姐姐啦——”
……
何木安推开门,冷着眼四下看了一遍,没人?人呢!何木安瞬间一个激灵,整个达到一种戒备状态!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何木安虚脱般的冷静下来,没有离开!
既而想,她为什么离开,他对她哪里不好,但也只是想想,敲敲浴室的门:“渺渺,吃饭了。”
夏渺渺正在洗澡,从满手的泡沫中仰头:“知道了,你们先吃吧。”刚才在阳台,见一株紫藤萝托到了芍药上,想动阳台上的花稼,结果不小心被隐藏在后的花洒喷了一身,就进来洗洗。
“……”为什么洗澡?掩盖哭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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