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抱着裙子赤脚溜出去的可怜样子,让宁致远懊恼地狂抓头发,她为什么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不该温顺的时候太温顺?榆木脑袋啊,叫她走就真走?他的需求怎么办?一整夜硬着叫他怎么睡?
他心里的小恶魔爆发,就不该宠她,应该把她滚起来,狠狠抽一顿鞭子,教她懂得,以后要跪着爬过来,哭求临幸!
这一夜,薄云睡得很香,暖气很足,身体很累,连梦都没做,无惊无险到天亮。闹钟一响,她就睁开眼睛,洗漱之后发现宁致远还没下楼,真奇怪,他一向是六点半准时出现在厨房喝水。她悄悄上楼去,他居然还在睡。她不敢叫醒他,也不敢不陪着。昨晚他好像很生气……
她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倒在床边的沙发上。
宁致远从长长的梦中醒来,好累。梦里他扛着薄云在林海雪原中跋涉,是寒冬的阿尔卑斯山脚下。她被裹在兽皮里。他是强壮的猎人,要带着新捕获的小动物回到温暖的洞Xue,好好品尝!
眼睛适应清晨的蓝色阳光,他看见在米白色的沙发上躺着的小动物,裹着他的斑马纹绒毯,缩成一团。一时之间,他混淆了梦境与现实。下床走近,才发现,这是他的小云朵,猫咪一样蜷缩在那里。再没有比这更窝心的景象了——有个女人在安静地守护沉睡的他。
他轻手轻脚躺到沙发上,专注欣赏可爱的睡美人,生命中不再孤单一个的感觉,原来这样美好。他不是没跟女人一起睡过,准确地说,曾有不少女人流连在他的床榻之上。只占领枕头还不够,还要占领时间、精力、金钱……让他感到窒息。
对不起,谢谢!
于是他不再和女人同床共寝,一场欢好不需要太长时间,醉时同交欢,醒后各分散。
薄云翻个身,察觉到身边有温热的软抱枕,不客气地搂住,继续睡。
宁致远捏捏她的小俏鼻:“云!”
她只是哼哼几声,还没醒,他在耳边的呢喃是催眠曲,可是身体在他的Tiao逗之下却渐渐绽放,慵懒地扭动、起伏。宁致远哑然失笑,把她翻个身,想来一场惊天动地的。突然想到她的手腕不能承重,有点懊恼地重新把她拥入怀中。
她好像在做梦,梦里是无边无际的温暖潮水,推着她,摇着她,忽高忽低,忽远忽近,晕晕乎乎,四处不着边。她发出含含糊糊的娇喘,响应他柔和的节奏。当他按捺不住吮吻她的脖子时,她终于醒来,双眼迷蒙。
她傻乎乎地说:“你在……”
“我以为你还会继续睡呢?”
薄云瞬间血涌上头,捂住自己的嘴,制止羞人的呼叫声。他叹息一声,薄云这种娇羞不堪的表情让他怦然心动,她不知道这样的她有多迷人,他根本要不够,她只要敞开自己就能让他失控。
“不要……”她试图推开他,大清早啊!太……堕落了吧。
“不要啦……”粉拳捶他铁块般的肩膀,他抓住她的手,防止她误伤到手腕。
“我偏要!”
漫长缠绵结束,好不容易坐到厨房,已经是Brunch时间,两个人脸上都有红晕,从来没这么晚吃过早饭,好丢人。
宁致远吃完薄云做的煎蛋,问:“今晚我有应酬,跟我去吧。”
薄云握紧麦片勺子,支支吾吾地说:“我缩手缩脚的,又不会打扮,上不了台面,还是算了吧。”
“格蕾丝给你置办的衣服呢?怎么不好好穿,放在那里发霉吗?”
薄云心中惭愧,换个角度:“我……看起来年纪还太小,别人看见你带着我,总会说闲话的。不如你自己去吧,我去疗养院看看妈妈,然后周日就可以专心陪你,好不好。”
宁致远捏捏她的下巴:“我觉得我把你教得太好,现在很会谈判嘛,以退为进。”
薄云吐吐舌头,确实,她好像不那么怕宁致远了,冰山其实也很好对付,热乎一点他就会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