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还得回去复命呢!”陈云芳给其余的人点点头,抬脚走向车的方向。萧寒摆手:“薛乡长,山狼你们先坐,我送送。”
不到二十米,俩人啥也没说,到车跟前,陈云芳站住靠在车门上:“不管犯了罪还是犯了错,该受怎样的惩罚早晚也避免不了。所以我这个说客就是上级命令或者同事面子,你大可不用理睬。另外,我听韩笑说你离婚了,为啥呢?”
萧寒愣了下:“没啥,合不来就分了。”
陈云芳看着萧寒若有所思:“你俩不是旧情复燃,相约一起离婚,准备再和好吧?”
有些傻了,萧寒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什么?你说她也离婚了?”
陈云芳扭身弯腰开开车门:“今年初,韩笑离了婚,当时心情不好跑到我这里住了几天,总是说起你。”
上车,发动,摇下玻璃,陈云芳伸手把萧寒手里的烟盒拿过去,抽一根点着深深吸了一口:“萧寒,我想劝你一句,尽管我跟韩笑是最好的朋友,但你不是她的对手,再找,找个像我这样傻的,就不会再伤心了!”
尽管觉着这话太突兀,他还是充满感激:“谢谢你的良言相劝!对了,你的个人问题也没解决?”
陈云芳哈哈笑了:“你真准备找我啊?晚了,哥们!我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不聊了,我走了啊,下次去省城,你得请我吃饭。”
在萧寒“没问题”的回答中,陈云芳将半截烟扔出窗外,扬长而去。
返回桌边,萧寒拼命将韩笑压到心底,努力将思绪拉回到现实——他猜想薛平手里有栾人豪为非作歹的证据,就党春恩这一件事他怕扳不倒这个家伙,任由这样的人在乡里横行,还会有下一个党春恩被害。
四个人吃吃喝喝,但都没有聊正事,看时间差不多,萧寒问山狼附近有没有旅馆,干净点就好。薛平马上接话:“萧主任,如不嫌弃,就去我家住吧,我平时在乡里,老婆跟孩子在市里,家里很安静。”
山狼与雪雀不约而同看萧寒反应,这夫妻俩现在像惊弓之鸟,萧寒不回到省城是不会安心的。萧寒感激的回视了他俩,而后对薛平说:“好,咱俩一直也没说成话,就打扰你吧!老板,给我们打包袋毛豆,再拿一箱啤酒。”
薛平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家里就不开灶,回去咱俩好好喝一顿。老板,再打包一份花生,还有啥,再打包一份……”
山狼站起来结账,薛平坚决不让,萧寒突然心里一动,伸手拉住薛平:“薛乡长,让山狼请客吧。我有一事相求,能否帮兄弟办下?”
薛平看着萧寒有些纳闷:“萧主任请讲,不管什么事,我尽力就是!”
这回答很圆滑,萧寒却很欣赏,有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应承,反而没谱。他拉着薛平又坐下,而后指着雪雀:“我这嫂子现在还在乡里教书,山狼呢已经调到县里半年多了,两个人还没个孩子,这样两地分居也不是办法。小弟请您帮个忙,想办法把我雪雀嫂子调到县里,不行调到县城边上的乡镇也行。”
雪雀不由就站起,山狼这时候已经结完账走回来,他正要说话,萧寒摆手制止,静候薛平答复。
薛平思考了下,而后肯定的回答:“县教育局长跟我关系不错,这个事情不难办。”
萧寒大喜:“来,山狼倒酒。我们敬薛乡长一杯!薛乡长,需要啥费用我出!”
薛平摇头端起酒杯:“不需要,我尽力促成此事!”
山狼与雪雀非常惊喜,赶紧端起杯对薛平千恩万谢,萧寒很开心的喝了这杯酒:“你俩回家吧,明天也不用管我,安心去上班吧,我有安排。”
帮薛平把打包的东西弄好放到摩托车上,山狼与雪雀跟萧寒告别走了,雪雀怀里一直紧紧抱着的包萧寒背上后,沉甸甸的感觉又回到他心间。
薛平家就在县委附近,一个独立的小院,两层,上下各两间,楼下打通就是个客厅,楼上两间是卧室,院子里左侧是厨房加洗漱间,右侧是储物室及厕所。
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薛平拿出俩红酒杯,再在茶几上铺上报纸,拿盘子将打包的东西倒出来放好,萧寒看着薛平,对他的好感越来越多,做事有条理,不讲大话,为人真诚。这么好的人让栾人豪那样的玩意压住欺负,真是没有天理。
俩人闲聊着喝着啤酒,很快都有了些醉意,萧寒一直等薛平开口诉说栾人豪,但他一直不提,忍不住萧寒单刀直入:“你手里有栾人豪违法乱纪的证据吧?我希望你提供给我,明早我去市里,先去公安局报案,而后去纪检委举报。”
薛平伸手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大信封:“这里面就是!我不是没胆量,是官小人微,怕拿出来就石沉大海,有你这位省报记者出面,他们不敢阴奉阳违。”
萧寒接过来塞进自己包里:“这事你放心吧,用你的话,我会尽力而为。”
两个人相视而笑。
又喝了两瓶,薛平起身走出去,很快就回来:“萧主任,已经准备好了,你去洗个澡就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堆事处理呢!”
萧寒点头站起来:“好,洗洗睡。”
水很热,冲在身上先是舒服,随即就觉着困乏,浑身散架般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