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很认真记录了这个点的查酒驾情况,然后又拍了几张特写才返回车上,那位带队的警察走过来再次敬礼,萧寒也笑着回敬了一个礼。
车启动,超过监测点,后排座位的姑娘才吁了一口气,其中一个竖起大拇指:“果然厉害,随机应变。”
楚静“切”了一声,然后扭头对萧寒说:“如果酒驾被抓住,罚款拘留是小事,你估计得被开除公职。最重要的一点——你这是拿生命开玩笑。”
这话有些意外也不意外,他内心深处知道这样的有恃无恐早晚会出事,还有,楚静本来就是一直在“装”,这话估计也是给小护士听的。
他笑了笑说:“谢谢楚护士长提醒,不过这个稿子我肯定写,发个图片新闻。”
依次把后排的两位护士送到家后,萧寒问楚静家的位置,楚静靠在椅背上说了一句非常意外的话:“这么晚了,我回哪?给家里说的是上夜班,要不你送我回单位,要么去你家对付一晚上,能接纳吗?”
“呵呵”笑了笑,萧寒调转车头就往家的方向开,楚静看着前面:“‘呵呵’的意思是什么?”
萧寒专心开车,笑着回答:“没有意思,去值班室肯定睡不好,我家呢,起码有个舒服的床。你的话我都当圣旨,如果非要有意思,那就是‘谢主隆恩’。”
楚静不再言语,走了一段路,突然像想明白般:“油嘴滑舌,你当我是把自己送给你做赏赐?甭想歪了。”
“明白,”萧寒拐过一个弯:“人歪了会倒,车歪了会翻。”
楚静好似还想说点啥,但欲言又止,随即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车进小区门口萧寒停了下车,在门口超市买了一双女式拖鞋,还买了一块毛巾,上车递给楚静:“我家没有这些,平时就一个人,朋友也不多。”
停车上楼,开门进家,楚静马上就被一屋子的书惊呆了:“你这书真是丰富啊。”
萧寒换过拖鞋,指了指卫生间:“这么晚了,我没有办法给你买新的睡衣,有一套前女友的,你不嫌弃我给你找出来。对了,我这书的大部分也是前女友馈赠,至于为什么或者后来呢,我不想回答,请尊重我。”
楚静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好舒服啊,女人对高跟鞋是偏爱的,但这个穿久了有多难受也只有女人知道。”
萧寒嗯了一声:“我前妻就特别喜欢高跟鞋,她的鞋柜里有几十双。至于为什么离婚,我仍旧是不想回答。”
自进了门,萧寒的语气就开始变成这样阴阳怪气,也不一定是故意,但楚静已经准备夺门而出:“你什么意思,我什么都不会问行不行?”
萧寒耸耸肩:“长夜漫漫,我们要喝点茶,聊聊天,我是打预防针。如果有冒犯,对不起,我用了五年时间忘记前妻,又用了三年时间忘记前女友,实在是不想再提起。”
楚静没有再说话,叹口气就在书架中看了一圈。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怪怪的安静。
萧寒在卫生间换了衣服,然后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喝茶。楚静在医院洗过澡,但又冲了一次,正如她自己后来给萧寒说的,医院工作久了,多少都有点洁癖。
只是这个夜晚这俩人都没睡着,萧寒在沙发上躺在,楚静在卧室的床上躺着,谁也明白“来”与“留”的为什么,但都不去解答。
天快亮的时候楚静实在忍不住来到客厅,看萧寒对着一本书紧皱眉头,直接就问:“你是不是觉着我是摆设?”
萧寒放下书:“我们才第五次见面。”
楚静坐在他身边:“你们文人不是都说一见钟情吗?”
萧寒往里面让了让:“那多指梦想,虚无渺茫。”
楚静靠着他的腿上,确切说是大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放下书,萧寒再往里让了让,但沙发背靠阻挡了他的身体,于是抬起外面的腿放到沙发背上:“你讲吧,我保证认真听。”
楚静看着他的眼睛:“你是理智还是故意?”
萧寒摇摇头:“都不是,就是真诚。”
楚静开始叙述,这是一个悲凉的故事,萧寒从头至尾都知道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楚静自己,但不能也不需要点破,只是心破了。
有个女孩子,高中时期就跟一个男孩子好上了。
这个男孩子学习非常好,在他们重点中学都是数一数二的,北大清华手到擒来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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