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事情事关重大,我可以再建议一下,对付到今年结束再思谋良策,就两个月了。”
广告处主任差点跪下,感激地眼泪都快下来了:“走,午饭时间,我请你吃饭。”
不等萧寒拒绝,他不由分说拉着萧寒就往外走,萧寒不想推搡就随着他往外走,边走边说:“江主任已经给我去买了,咱兄弟有事说事,不用吃饭吧。”
广告处主任根本不回答,临要出门扭头对着手下们说了几句:“这个事情没有最后定下来,谁敢胡说乱传我抽了他舌头。该干嘛干嘛去吧,一切按照原来合同执行。”
下楼往门口走,萧寒说那咱就去对面吃个火锅面,不能走远,广告处主任还想说啥,萧寒接着说了一句他就不再换地方。
萧寒说:“你小心龙总找你,走远了,再酒气熏天,短时间回不来,不是找骂吗?”
大门口几个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应该打扫了一会了,刚才在楼上看到那些孝子贤孙乱撒的纸钱,一枚也看不到了。曾经的棺材更是像空气一样消失了,马路上车流照样唰唰,就像啥都没有发生过。
尽管如此,萧寒还是绕过刚才目测放棺材的地方,贴着门旁边的柱子走了出去。
坐到火锅面店,萧寒只点了一个火锅面,但广告处主任却拿过菜单,荤素点了四个菜,还要了两瓶啤酒——“无酒不成宴,”他说:“一人一瓶当漱口。”
只能由他,凉菜端上来,萧寒也没隐瞒,简单说了龙飞安排的任务。
听萧寒说完,广告处主任夹起一个花生米想了想:“这事情太难办了吧?如果,北龙医疗广告能够理性并且得到监管,咱何乐而不为啊。但这个像以卵击石,大家都在靠医疗广告活着,或者说你这个任务就像要去捅马蜂窝。”
萧寒笑了笑:“我也不是第一次捅了,你就说吧,给不给我捅马蜂窝的杆子。”
这时,砂锅面的老板小罗亲自端着一个菜过来,对萧寒说:“主任,好久不来,我有时候能看到你开车进出,最近又忙啥采访?还有,早晨那棺材是咋地回事?怎么停在了咱报社大门口了?”
没法回答,这个砂锅面馆子正对着报社大门,萧寒摇摇头打岔:“没怎么忙,最近没啥采访,还说找个时间来喝一杯,馋你母亲亲手做的腊肉了。”
广告处主任接话说:“咱的大主任最近要做的采访是砸我的饭碗啊!”
小罗愣了下,萧寒摆摆手:“你不要听他的,这是我们单位的财神爷——广告处主任,你去忙吧,我们谈个事。”
小罗放下菜对广告处主任说:“萧主任是拼着命为老百姓说话的好记者,他不会害人的。”
哈哈干笑,广告处主任拍了下萧寒放到桌上的手:“您是好人,好记者,我是坏人,就是乱骗钱的。”
萧寒也笑:“分工不同而已,都是为了北龙晚报——这是大概念,但不管新闻稿件还是硬广软文,确定做什么都得有良心标准。”
点着头小罗扭身去厨房,他说还有腊肉,炒一个送给二位主任尝尝。
广告处主任叹口气:“我也知道,但你知道我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是干嘛吗?”
“是想二十万从哪来,”他又叹口气:“龙总给的任务压力很大,仵清平又是那样,咱下面业务员都是临时聘用,只拿底薪与提成,不好管。”
“我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还得每天装——客户面前装大,业务员面前装官,仵清平仵总编面前装傻,龙总面前装奋斗,”广告处主任喝口啤酒:“萧主任,咱们多年同事,你看看我现在还像个人吗?”
萧寒默默听着,他也理解这位广告处主任,原来夜班出来的编辑,本就是圆滑著称,但没啥劣记,人也聪明。
这些苦水他只能听一半,因为北龙晚报的广告经营一贯混乱,尤其是现在,北龙晚报广告部一般只承揽一些大的策划,更多是服务——服务下面的广告商。
每年年底都有一次招标会,北龙晚报的全年广告大致分成几大块就卖出去了,比如医疗、汽车、房地产、教育招聘等等,有传言买断北龙晚报这几大块广告的公司,基本都有这位主任的股份。
还有,这个广告部主任因为掌握着报社的经济命脉,虽然跟萧寒级别一样,都是部门主任,北龙晚报的中层,但比这些采访编辑部门的主任硬气多了,因为他能拿回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