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给江曼曼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暗访一个事情,最近部门的事情就有劳她负责。
江曼曼早就习惯了,萧寒这个专题部主任三天两头出去采访,根本不像别的部门主任,每天就是行政坐班。每次出去一段时间后,一个大稿子就弄出来了,但凡是萧寒写的稿子,肯定是全省震动,于是就问了一句:“主任,这一次又要暗访什么?”
萧寒收拾着自己的采访包,将录音笔,偷拍器等装进去,闻言笑了笑:“这次是个小事情,龙总的任务。”
说完他背着书包准备走,江曼曼站起来说了一句:“主任,我跟小张主任确定了恋爱关系,按照咱报社的传统与规则,同事恋爱结婚后,必须走一个。”
萧寒愣了下:“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到时候再说吧。”
江曼曼看着萧寒,目光里有些不舍:“我们准备春节期间结婚,然后我辞职。”叹口气:“很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但……”
不等她说完,萧寒咽了口唾沫:“这个事情我想想,可以给龙总请示下,不在一个部门也行吧,又不是硬性规定。”
“再说吧,对了,恭喜你们啊。”萧寒拉开门出了办公室,心里有些不忍,朝夕相处,办公室经常就他与她俩人,俩人工作上配合也默契,这冷不丁说要走,真觉着不习惯。
下了楼,萧寒才发现,冷风劲吹,已经开始飘雪,缩着脖子拉上外套拉链,紧走了几步上了车才觉着暖和些。
发动车,等暖风的两分钟时间,萧寒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给公安局,这是郎军给他的电话,就是早上来清理报社大门口“棺材”的警察负责人,是个直属分局的副局长。
自报家门,当说自己是北龙晚报专题部萧寒时,对方马上就变得客气:“萧记者,我知道你,北龙第一名记,有啥需要帮忙的?”
这个名记听着总是别扭,就像外面人老爱开报社的玩笑:报社跟旧社会的妓院差不多,因为口号都是“欢迎来搞(稿)、稿(搞)费从优”。
萧寒说想了解下上午那伙人怎么处理的,现在他们在哪。
这位副局长回答说批评教育后就放人了,他们也都承诺再不闹腾了,这位警官说:“至于抬着的棺材,就是个道具,他们家的老人早就火化了,骨灰都埋到坟地了。”
“那他们为何要闹腾?”萧寒有些不解。
警官说没问出所以然,带头的也承认自己有些借题发挥,他母亲癌症晚期,已经扩散了,医生断言就两个月的活头。这时候你们晚报刊登了那啥药的广告,说得天花乱坠,于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就花了几千块买了两个疗程,但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一个疗程一个月没吃完呢,他母亲就病死了。
萧寒大致知道这个事情,接下来,这个男人纠结了一帮人,这帮人大多都是买过这个药的“受害者”,他们要求三倍退款,还将报社告上了法庭,声称虚假广告害死人。
萧寒给那位警官要了带头闹事者的电话,然后直接就拨了过去,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萧寒说自己是省城青年报的记者,想问下北龙晚报虚假广告害死人的事情。
对方有些不情愿:“问啥问,你们报纸都是一家,骗人害人的玩意。”
萧寒苦笑了一声,再次声明自己不是《北龙晚报》的,而是他们的竞争对手《省城青年报》的记者,这个人才没有直接挂电话。
大致问了下他母亲吃药的情况,而后问了下退款赔款以及法院的进展,对方说卖药的跑了,然后就算脏话连篇,骂骂咧咧,萧寒便客气地挂了电话。
启动车,萧寒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打了那个卖药的广告上的联系电话,按道理说这几个人“受害者”闹这么凶,也把这个卖药的公司起诉了,应该早就关门不营业了。
萧寒没有想到,电话居然接通了,对方听说萧寒要买药,马上就说了一个地址,让去取。萧寒问这个地址为啥跟报纸上的地址不符合,对方很狡诈地说那是分部,现在都在总部工作了。
挂了电话,萧寒心想,这帮家伙真是胆大包天,根本不在乎受害者告他查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继续为非作歹。
径直驱车去了电话里告知的地点,这是一个城乡结合部,按照对方说的标志性建筑,萧寒很快就看到一个牌子,上面写着“XX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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