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空气》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主人公威尔逊喜欢新鲜空气的程度,无人能及。一年冬天,他到芬兰的一家高级旅馆住宿。那年冬天奇冷,因而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以防寒流袭击。
尽管房间里舒服无比,但威尔逊一想到新鲜的空气一丝都透不进来时,他非常苦恼,辗转难眠。到了最后,他实在无法忍受,便捡起一只皮鞋朝一块玻璃样的东西砸去,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后,他才安然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展现在他眼前的是完好如初的窗子和墙上破碎的镜框。”
这位老板哈哈笑了,给萧寒再添满茶:“兄弟,你不是来买药的吧,我看你像来布道的。”
没有办法的办法,萧寒故作镇定继续喝茶,灵光一闪索性将错就错:“我是大学老师,说实话对报纸上宣传的你们药并不感冒,但拗不过老人,她看到报纸宣传让必须买,所以我就来了。”
那位老板再给他倒茶:“看你进门的气质,我就怀疑你不是真心买药的,如此坦诚最好。我也实话告诉你——这*里有些治疗的成分,但大多是心里暗示——其实都明白,如果我这*能治疗了癌症,那么联合国都会表彰我,诺贝尔医学奖也会颁给我,还需要在这个拥挤的地方办公吗?”
一个诚实的骗子——萧寒继续定义,但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对方却来了话头:“我就再讲个心里暗示的故事吧,请你这位大学教授听听。
有一个死刑犯,行刑时候把他绑起来,蒙上眼睛后,心理学家做了个实验,就在他的耳边对他说,你要接受的处死方式是缺血死亡。说完后就让他躺下,用刀子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下,当然,不是动脉但能感觉到疼。
这个犯人的手腕旁边,有一个容器,这时候开始向下‘啪嗒、啪嗒’滴水。一天后,这个犯人死掉了,解剖他的尸体,果然就是缺血而死,但事实上他的胳膊上就微微出了点血,然后很快就凝固了。”
再喝一杯茶,萧寒也感觉不到茶香了,这就是习惯,他没有说这个而是站起来:“这个故事我听过,无从考证,也许以讹传讹,也许确有其事,但想拿出确凿证据,可能有点难,毕竟有违大多数人的心灵底线。”
招招手,门口那个去取药的姑娘一直站着,听他们说话没打扰,萧寒说:“进来吧,我来看看药。”
姑娘进来把药递给萧寒,笑了笑就往外走,这一笑让萧寒非常温暖,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发了下呆才低头看药。
包装精美,说明细致,想看的该看的也都表明了,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毛病,也没有客气就指出来了:“这个‘药’为何不是药卫准字而是食卫准字?”
那位老板马上回答,振振有辞:“食卫准字的不是药,是*,所以长期服用也不会有副作用;药卫准字就是药,是药三分毒,已经癌症晚期了,再用药不是死得更快吗? ”
“哈哈哈”,萧寒大笑,伸出手:“我喜欢你的坦诚,这个多少钱一盒,我先买一个疗程,得几盒?”
老板也伸出肥大的手掌,握了握萧寒的手,回答得非常有意思:“你知道我为何把办公室搞的这么透明吗?不是监督,是心理暗示,坦荡荡。这样吧——这下雪天,咱们吃个火锅吧,你请客,这一个疗程的三盒药我送你。”
有些意外也不意外,刨去采访的正义,萧寒还是喜欢这个人的,他假装想了想说:“好吧,你说地方,我请客,药——不,这三盒*我就不客气了。”
那位老板转身指了指窗外斜对面:“就哪吧,你豪车停的地方,我常去,味道不错,清水涮羊肉。”
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人家都掌握着,看来后来说自己大学老师对了,如果装可怜样肯定早就被识破了,想到这里索性更大胆点。
萧寒指了指外面的两个女孩子:“叫上你的员工,我看也没几个人,到了饭点了。”
那位老板笑了笑,没客气,随即对着外面喊:“小红,你叫上她们几个,一起吃火锅去。”
小红就是刚才进来送药的姑娘,马上说好的,于总,我问问。
很快回话说有俩住的远,不吃了,就小红与另一个一楼吧台的女孩吃,于总笑着说:“正好两男两女,走,吃火锅赏雪。”
下楼到车跟前,萧寒开门把装有偷拍机与录音笔的包放了进去,他认为没有必要了,那个叫小红的女孩子羡慕地问:“这车得多少钱啊?长这么大我还没坐过呢?”
于总轻描淡写说一百来万吧,萧寒摆摆手对小红说:“一会吃完我送你回家,车就是代步工具,不论好坏,能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