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将热水不断地从如玉般的身子上蜿蜒而下,墨玉一般的头发也沾湿了。
“水温怎么样?还好吧?”喜儿一边给她撩动着水花,一边关切的问道。
“嗯……”洛婉卿双眸吹落哼了一声,就没有别的表情了。
喜儿心头一沉,郁闷了一下,又继续忙活着,现在她们两人相依为命,小姐怀着孩子,龙炎天还虎视眈眈,保护她们是她的责任了。
“小姐你自己注意点,别让那个大混蛋碰你!告诉你呀,那是个大坏蛋,你记得那一次我被人………”喜儿哽咽在哪里了,说不出话来,那一次她替洛婉卿上了花轿,结果遭到了强。暴,一说到这里她的心一抖,手里握着的锦布都不由得握紧了。
她以为这洛婉卿不记得了,可是即便是不记得了,也不能拿她当傻子呀,喜儿就在那里叨叨的说着。
洛婉卿坐在那里眼皮忽然就沉了一下,身子也微微的一顿,随后便慢慢地松缓了,闭着眼睛只听着喜儿说。
“小姐!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好了,那个大坏蛋敢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喜儿手里还没停住,嘴巴脚丫切齿的说着,简直是把龙炎天恨透了。
洛婉卿坐在那里心里暗暗地笑她,脸上也没有带出来,这小丫头真的挺有意思的,她还要保护自己?她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那个强要她的人居然是龙炎天?!
她心里就这样闷声不语的想着。龙炎天可不是善类,就只他亲王的尊位,她们已经望尘莫及,更何况他远不止这些。
尽管她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只看他浑身的修为跟灵力,以及他手下的这些妖魔鬼怪,他就非等闲之辈,应该不比龙熠寒差,那么这个公道还怎么替她讨得回来呢?!
可是如果不讨还回来,难道让这混蛋白白的占尽了便宜,更何况他现在对自己也心思有异,想要趁虚而入,这可怎么办呢?洛婉卿心里说不出的着急。
就连她们现在是真的落入魔口了,怎么才能逃得出去?龙炎天可不是龙熠寒,感情在他这里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一想到她那未出世的孩子,洛婉卿的心不由的缩的紧紧地。
前路艰险想要生下他,好难呀!
她一边垂眸想着,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已经四个多月了,虽然还没有怎么长大,到底是月份大了些,他应该是不是能感觉得到?!突然间肚子微微的一痛。
“嘤!……”洛婉卿紧咬着唇瓣忍不住惊喜出声,居然真的有感觉?!
“小姐你怎样?肚子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紧啊?会不会伤到哪里了?”喜儿在一旁急的一阵的乱问,不知道先关心哪一样比较好?!
“没事,肚子痛了一下,没什么。”洛婉卿压下心头的欣喜,不是她故意瞒着喜儿,是因为不是时候,现在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知道的人多了个反而不好。
……
寝殿门外,冷气森森的,龙炎天一身黑袍倒背的身姿,巍峨如神一般的站在那里。
一张如玉般的脸颊,冰寒似万年寒川一般,一双又冷的蓝眸闪动着幽冷的冰焰犹如地狱之火,他知道洛婉卿此时此刻正在浴房里洗澡,所以他才气成这样。
刚才的情景差不多都被他的属下看了去,他真的想一道灵力打过去,把他们一个个的全部都灭掉。
“参见尊主!夫人正在洗澡,还要一会儿才好。”幽冥下属的小侍女恭敬地施礼汇报着。
“本尊知道了,你且注意这点,她是真的失忆了吗?真的不记得了?!”龙炎天疑惑的问着,隐隐的觉得还是有些不踏实,如果是真的不记得了,那样最好,若是这个女人装傻,那这里面就会有所图谋,想要逃跑也说不定?!
“好像是真的不记得了!没人的时候喜儿在一旁跟她说什么,她也都不记得,喜儿还哭了好几次呢?!”
“哦?!你以后好生注意这点,有风吹草动,速报本尊知道。”龙炎天心里微微的舒畅了好多。
“属下遵命!”这小侍女说完就下去了,只剩下龙炎天清冷霸道的身影站在那里。
……
洛婉卿洗完了,天色已经不早了。
喜儿早就命人把东西摆上了,别看她们是俘虏,但是待遇不错,所有的吃食应有尽有,堪比皇宫,各样精美的糕点,各色的补品源源不断的送进来。
“小姐趁热吃呀,我们在这里待遇不错!”
洛婉卿点了点头,待遇真不错,如果没有龙炎天这样的大魔头在,这里还真是个好地方,不过龙炎天眸光里闪动着火热太过吓人,那样的灼热像是随时随地都会反扑的猛兽。
他的眸光太过的凶险与贪婪,每一次看她的时候他都忍不住的害怕,可是又不得不装作看不懂的样子。
“小姐吃呀!”喜儿已经把菜给她布好了,你说奇怪不,这些饭菜居然都是洛婉卿平时最爱吃的,连口味都一样,连葱花都不放,简直是怪了?!
“嗯!”洛婉卿拿着筷子开始吃一点,毕竟现在没有比吃饱了更重要的是情,她不会放弃每一次机会,每一次能够顺利生下孩子的机会。
这里正想吃,还没有送到嘴里就听到有人进来了。
洛婉卿筷子上夹的菜吧嗒一下掉进了碗里,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的来到了她们的近前,那样一张凌厉深邃的容颜也渐渐的清晰了。
“参见二王爷!”喜儿吓的腿一软,赶紧施礼。
龙炎天从她身边擦拭跟而过,没有看她一眼,就做到了洛婉卿的对面。
“胃口还好?”
“王爷请用膳!”喜儿赶紧把位置收拾了一下,然后给龙炎天换了一副碗筷。
龙炎天冷锐的眸光盯着面前的洛婉卿,她刚刚沐浴过,浑身散发着香气,如玉般的头发散落在身后,头发还没有干,上面还蜿蜒着细碎的水珠,龙炎天的眸光骤然一暗,眸光里闪过流光镜里的情景,姓感的喉结不由的急速的翻滚了一下。
龙炎天没说话,浑身上下冒着森森的寒气,整个人也越发的阴冷,他真想把黄狼碎尸万段了才解恨。
“王爷怎么不吃?”洛婉卿夹了菜放到了他的碗中,后来才觉得不对,人家有洁癖也不一定。
其实有钱人家的王孙公子哥都有这些怪毛病,都会有洁癖,龙炎天也不例外,他也有。
“对不起哈!”洛婉卿赶紧想把菜加回来,却被龙炎天抢先一步吃在了口中。
“挺好的!”龙炎天吃得很好,一点也没有为难的样子。
气氛开始慢慢的缓和下来,但是洛婉卿一点也没有轻松多少。
龙炎天一边深眸看着她,一边淡淡的吃着,吃得很香甜,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从来也没有人陪他一起吃过,这感觉很好。
他吃得很好,洛婉卿吃的不舒服,吃到嘴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儿。
一顿饭就吃成这样。
“吃得好吗?合不合口味儿”龙炎天拿过锦帕擦了擦嘴,这些都是他让人做的,连洛婉卿的口味儿都一清二楚。
“嗯!挺好!”洛婉卿垂落着眸子没看他,想也知道龙炎天的眸光是怎样的锋利,只是她不看便好了。
吃饱喝足了,龙炎天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幽深的蓝眸带着流动的波光,看在人的身上汗毛倒立一般,洛婉卿当时心里面就不舒服了。
其实她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月暗之夜,也是龙炎天每月要过的关口。
不知道今天晚上能喝不能熬过去,所以龙炎天就在这里看她,万一熬不过去,只要看看她,他也是安心的。
“那个……我要休息了。”洛婉卿实在受不了,才不得不赶人走。
龙炎天在这里浑身散发出狂邪冷冽的气息莫名的危险,让洛婉卿如坐针毡,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对她侵。犯。
“没事你睡你的,我在这里坐一会儿。”
“呃!……”
他居然不走,还要在这里陪着自己?!洛婉卿心里害怕得要死,他在这里她怎么能够睡得着呢?!可是龙炎天今晚太反常了!
…………
夜渐渐的沉了下来,漆黑的犹如晕染不开的墨,一阵阵的阴风不断地刮过,似是天空间不断地闪过鬼火,一股死亡的气息慢慢的按压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个不眠之夜。
月祭之日越来越近,炎魔和龙神的日子也越来越难熬,熬得过去的,才能够等到那一天。
“尊主呢?”
十二家幽冥舵主早已经等在那里,眼看着时辰过去不早了,尊主哪里去了?!
这些人同时大惊!因为一旦发作起来,尊主又不能及时的回来,后果不堪的设想。
这些人同时站了起来。
“你们赶紧去找!各处都派下人去,半个时辰之内一定要找到。”这些舵主们心焦不已,以前从来也没有这样过,尊主都是准时进入困神大阵,由他们合力镇压着,即便这样,想要顺利过关也不容易,像今天这样不见踪影的还是第一次。
这次情况更糟,首领逸云受伤了,黄狼也残了,现在阵容不全,力量上大打折扣,本来就已经心里没有底,现在情况更加的复杂。
各路人马发下去,不多时就纷纷上来回话,没找到。
这一下顿时就傻眼了,别看现在找不到,等到发作的时候,就算不想找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其实他们不知道,龙炎天将洛婉卿她们送到了一个特别隐蔽的地方,周围还设了结界屏障,幽冥界的小兵小卒法力不够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凭空就消失了?!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不容有失!”
这些幽冥舵主一个个都沉不住气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这一秒风平浪静,下一秒就不知会传来多么可怕的消息。
逸云拖动着受伤的身子站了起来,他实在熬不住,虽然买龙炎天将他打伤了,今天他是可以不来的,但是作为属下他不能见死不救。
一道暗光,他纵飞身一掠便消失在暗夜里。
夜如此之黑,如果不是他法力高深,又对这里轻车熟路,根本就找不到路。
如果小兵小卒断然找不到,即便是找到了,也会被结界反噬,就会小命不保。
逸云飞纵间便已探知了龙炎天的隐匿之处,因为那地方,疑云曾经来过,龙炎天防备得了龙熠寒却防备不了他。
一道暗光传过结界,逸云便进来了。
这里四周都是无边际的大海孤立的岛屿上,建造着气势巍峨,雄壮磅礴的殿宇,这里的奴仆也不能离开这里,只能进不能出,所以这个地方没人知道。
逸云飞身一纵穿透暗光海水,便纵了上来,来到了大殿前。
“什么人!”大点周围的幽灵死士一下发觉了,宝剑出鞘,一道道寒光对准了逸云。
逸云立刻把令牌拿了出来,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这些人一见令牌马上收刀入鞘,跪地相迎,逸云在幽冥界地位极高,无人敢对他不敬。
“免礼!尊主呢?有没有来过?”
“有有有!……尊主在这里安置了一位姑娘,让我们在这里好生的侍候,万一有人闯进来就杀无赦,现在尊主也在,就在揽月阁,首领有请。”
这些侍卫们恭恭敬敬的闪开一条路,放逸云进去了。
逸云几下就找到了。
浩大的揽月阁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尊主难道不在这里吗?
这里藏了个女人?难道就是那天流光镜里看到的那个吗?
也难关尊主会倾心,也难怪尊主出手打伤自己,那个女人长得确实好,但好像是怀孕了的样子呀?是尊主的,还是寒王的?逸云心里一头的雾水,迈步就进来了。
大殿里光线也十分的暗淡,怎么会用这样暗的光?给人太无形的压迫感。
突然间他的脚步顿住了,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异样的声音,极度的痛苦中,透着难忍,说出的痛苦。
“不要……”
“婉卿……婉……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极度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