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妩!!!”
果不其然,钺一大早就听见隔壁房间响起了肖未愤怒的吼声。
“大哥,你醒了?”
她施施然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却见肖未正一脸愤怒的瞪着她,脸上还有些宿醉的潮红,虽然钺并不能确定他脸红的原因究竟是因为宿醉还是气的。
“你。。。你。。。你。。。”
“大哥,昨晚你醉得人事不知,白掌柜又死活不愿意让你住在他那,我实在没法,只好把你带回来了。”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昨天才说坚决不住这,你。。。你。。。”
“大哥,先别生气了,这是我吩咐下人专门为你准备的醒酒汤。”
肖未狠狠的瞪了钺一眼,总算还是接过了她手上的醒酒汤。他一口气灌了下去,混沌一片的脑袋里总算是稍微清醒了些。
他隐约记得昨晚他和靳妩一起到了白掌柜家里,谢老夫人还专门准备了一桌的好菜。吃饭的时候,老爷子可劲儿的灌他,可是一点儿也没手软。
还好靳妩那个小妮子一直在旁边陪着谢老夫人说话,没有落井下石。不过等他把白掌柜应付过去了,他自己也醉得差不多了,后面的事儿他就真有些记不清了。
“不行。。。不行。。。怎么能让肖未那小子住我们家呢?他住这,那我住哪?我怎么能跟他睡一个屋呢。。。”
对了,这事儿他可是想起来了。靳妩还真没骗他,白老头儿醉的道儿都走不动了,还鬼哭狼嚎的死活不让他住下。
那老头儿醒着的时候脾气古怪些也就罢了,喝醉了还这么难伺候。
不过这事儿虽然是真的,但是靳妩那小妮子也太可恶了。
昨天他还说啥来着?死活也不住乜舞楼,结果当天晚上靳妩就给他扔乜舞楼里来了。
这不是打自个儿脸么?
肖未越想越憋屈,偏偏他还没处儿说理。靳妩人家一个小姑娘,扛着你这么一个又醉又吐的大男人,没把你丢在大街上自生自灭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大哥觉得怎么样了?”
“。。。舒服多了。”
肖未有气无力的说着,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这衣服是我特地吩咐下人连夜洗出来的,还有这点心。。。”
“好妹妹,你就饶了我吧,我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大哥,其实这乜舞楼除了有些日夜颠倒之外,倒也算是个不错的住处。”
“别,我还是觉得我那又脏又臭的军营舒坦些。你这地方太奢靡,我可住不惯。”
“嘿,既然大哥不愿意了,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不过这地方的点心倒还不错,肖未忍不住多吃了几块,可算把胃里那阵翻江倒海的酒劲给压了下去。
其实钺可是真心希望肖未能住到这来跟她做个伴,起码比那个阴阳怪气的祁纹好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祁纹倒也并没有那么令人讨厌。除了晚上例行换药的时候白天他房间的门都是紧紧关着的,根本见不着他的人影。靳妩原本怀疑他白天压根就不在房里,但是她故意去找过他,他却的的确确是好端端的坐在房里。他从不过问她的行踪,就好像真的只是个来给她治伤的大夫。
这么说起来,倒反而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是祁纹那个人,脸上始终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就连嘴角扬起的弧度似乎都从不曾有过丝毫变化。就好像一张量身定制的面具,戴的时间久了,就连他自己也忘了这张面具的存在。
“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到王府去一趟。”
肖未吃完早饭,急匆匆的套上了衣裳。靳妩亲自把他送了出去,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他才刚走她便有些心急了,这等待的滋味儿可真是不好受。
肖未出了乜舞楼,心里头真有些七上八下的。靳妩这事儿说难不难,可是说简单却也没这么简单。
若是真像她想的那般顺利,自然万事大吉。但是就怕他去了,人却已经不在了。若真是如此,那他总不能白去一趟吧。总得想方设法留下点儿什么,起码得把靳妩的心意传到了,下一步才能想办法搭上线不是。
这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每次进出王府,都有下人贴身跟着,根本不可能让他在王府里头闲逛。
而且从大门到正堂的路上,的确能够看见西苑。但是那也太远了些,除了能隐隐约约的看一眼之外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就连里头到底有没有人他都没有把握能够看清。
更何况,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轩王府里做手脚,那可真是痴人说梦。
都怪那个可恶的小妮子,明明知道他一进乜舞楼就三魂不见了七魄,还偏偏把他往那地方带。这下好了吧,早上他光顾着逃走了,连正事儿都忘了问。
说来说去,还是他那个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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