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盼来的靳姑娘给留下来。”
钺一边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被称作小泰来的年轻人,一边却看见了肖未那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一位是军中参将谷泰来,至于那一位,他刚才自己也说过了,副将水东来。靳妩我就不介绍了,反正就水将军那嗓门,这会儿估计整个西军都知道了。”
肖未无奈的介绍了一番,钺却饶有兴味的打量着二人。
“水这个姓氏倒是少见,不过二位名字里头都有一个来字,想必正因如此才格外投缘。”
“嘿嘿,靳姑娘欺负我老水是个粗人,你这话里头指桑骂槐的意思老水我可一点儿也没听明白。不明白呐。”
“水将军,我看你这书读的还是不行,指桑骂槐可不是这么用的。”
“哎我说小泰来,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可是今个儿这么一个难得的大好日子,你能不能消停一天,老老实实的不拆我的台?”
“水将军你除了相貌不像水以外,整个西军上下谁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还用得着泰来拆你的台么?”
肖未见钺并没有因为水将军这一番胡闹而生气,心情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不过他可没看出来,钺与其说是没生气,倒不如说是越看越觉得这二位西军将领可真是有趣得很。
一个参将一个副将,按理说都是肖未的副手。
可是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倒像是一点儿也没把肖未当做顶头上司,反而更像是可以一起胡闹谈笑的兄弟。
所以这就是肖未治下的西军吗?
“哎我说你们俩,今儿是合伙欺负我老水是吧。那可不行,我不管,今个儿谁劝都不好使,我老水就死赖着不走了,必须得请这位靳姑娘跟我切磋一二。”
“水将军,你是眼巴巴的盼着不假,可是那也总得问问靳妩愿不愿意跟你切磋呐。我说你是年纪越来越大,怎么就连那脸皮也跟着年纪一块儿见长呐?”
那水将军一边说着,一边巴巴的往钺旁边杵。
那模样就像在说,钺今天要是不跟他切磋,他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怎么撵也不管用,谁拽也不动弹。
“扑哧。”
真像个孩子。
钺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实在有些对不起一张脸红里透着黑,正哀怨的看着她的肖未。
我苦口婆心的帮你挡驾,你不配合一下装作生气的样子也就罢了,现在还笑了起来,这下不就更拉不住水将军那头倔牛了么。
“算了大哥,既然这位水将军这么想跟我切磋,那就遂了他的意吧。更何况,我不是早就答应过,有空的时候要替你偿了他的心愿吗。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既然来了,那不妨就今日吧。更何况。。。”
更何况今日过后,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履行这个诺言。
钺的眼里闪过一丝苦涩,可是却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水将军和谷泰来一听她的话,马上喜形于色,就连肖未的眼里也闪过一丝兴奋。大好的日子,又何必扫了他们的兴呢。
“好勒,那我们这就去准备,还请靳姑娘先到肖将军的营帐里去歇息片刻,待我们准备好了再去请姑娘。”
水将军一听钺答应了,马上迫不及待的拉着谷泰来冲向了校场的方向。
肖未无奈着看着他兴致勃勃的背影,只得一路带着钺往他的营帐走去。
“可是你的身体。。。”
那一丝兴奋过后,肖未却忧心忡忡的看着钺。
那天晚上的决战他虽然错过了,可是玉娘和祁桢都伤成了那副模样,钺的武功虽然不比祁桢差,受伤却也是在所难免的。
无非是伤的重些还是轻些罢了。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她,可是他自己也伤的不轻,再加上还有一个祁苏需要照顾。所以这么几天过去了,他一直没能抽出身去看看她。
可是没想到,她今日却自己跑来了。
“无妨,只是切磋而已,想必他们下手也有分寸,而且你不是也在呢,他们总不至于欺负了我这么一个小姑娘。”
“好吧。。。那你多加小心,若是不行可千万不要勉强,我替你挡着。”
“大哥你就放心吧。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有个大夫照料着,多少也算有点儿用,但总归还是只能慢慢养吧。”
“大夫?”
钺心里有些奇怪,难道肖未找了军队里的军医?
可是事关祁苏,他应该不会愿意惊动军中的人吧?
眼见着就到了肖未的营帐,他还没来得及答话,刚一掀开营帐,钺就看见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