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重既然已经走了,钺自然也没有理由再继续留下来,只得匆匆忙忙的行了一个礼,马上追着牛重出去了。
管家一路引着二人穿过一条长廊进了后园,牛重刻意引管家说着闲话,钺却全神贯注的扫视着一路上的布置和守卫。
可是这一路走下来,她却发现这座知州府既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大,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
罗闵行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不懂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可是他那富可敌国的万贯家财总得有个地方放吧。
银号?
那岂不是等于告诉了别人,他罗闵行的家财多的家里都放不下了吗?
他应该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难道这府里还藏着什么玄机?
“管家最近可曾见过我父亲?他老人家的身子怎么样了?”
“牛知县你就放心吧,牛大爷就住在西面的翠园里,日夜都有专人贴身照料着,吃得好睡得香,一点儿事儿没有。”
“管家说的是,我也是这么跟牛晓说的,知州大人怎么也不可能亏待了父亲。可是这话都跟她说了多少遍了,她还是不放心,非要亲自来看看才肯罢休。”
“无妨,无妨,这不正是牛姑娘的一片孝心么。还是牛老爷子福气好,墨县那地方虽然苦了些,可是能有牛知县和牛姑娘这样孝顺的孩子,也是老爷子的福气。”
“听管家的语气,大人府里最近不太平?”
“还不是那二位公子,成天惹老爷不高兴。不说了,不说了,前头就到了,您二位难得来一趟,就不提这些晦气事儿了。”
管家指了指前头不远处的院子,牛重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院子中间有一个老者正佝偻着身子摆弄着花田里的一丛牡丹。
“老爷子不就在那么,自打来了就成天摆弄这几株牡丹。”
牛重上下打量了一番,没瘦也没胖,精气神看上去还不错,他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不少。
他赶紧又从怀里掏了些东西塞进了管家手里,管家手一动,不等牛重开口,就主动退到了院外。
“您二位就放心陪老爷子说说话吧,我就在那边儿守着,有什么事儿再叫我。”
“多谢管家。”
管家果然退到了不远处的走廊边上,既听不见院子的人说话,万一出了什么事又能第一时间发现。
这管家倒还算是个识趣儿的,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还真是屡试不爽。
眼见管家走远,牛重才朝着院中蹲着的老者走去。
老爷子正专心摆弄着牡丹,一点儿没留意外头来了人。
“阿爹!”
“啊!”
牛重走进院子,大声的喊了一声,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慢慢悠悠的回过头来。
“重儿?你怎么来了?”
“都这么些日子了,我怎么也得来看看阿爹啊。”
牛重一边说着,一边把牛大爷扶了起来。
“我这一把老骨头有什么好看的。你赶紧回去,管好县里的事儿,照顾好你自个儿还有晓晓就行。”
“阿爹,我知道您惦记着晓晓,所以这次特地把她也带来了。”
“晓晓也来了?你这孩子!这是知州府,又不是咱们墨县,你把晓晓带来做什么?”
钺一听牛重提到牛晓的名字,这才想起来她现在的身份是牛晓,而牛晓应该是一个担心父亲安危寝食难安的女儿,可是她刚才的表现却实在是太过冷淡了。
因为她刚一走进院子,就发现他们竟然忽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牛大爷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
即便他年纪大了,可是总不至于糊涂到如此地步。而且听他说话,不仅一点儿不糊涂,脑子还清楚的很。
只要他随口说一句她不是牛晓,那这一切不都功亏一篑了么?
可是无论是殒还是牛重却都没有提到过这个问题。
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关头,说什么都晚了,除了硬着头皮演下去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钺一抬头就对上了牛重意味深长的眼神,难道他真有什么办法?
钺将信将疑的看了牛重一眼,然后快步迎上去,装作激动不已,暗自抽泣的模样。
“爹爹,晓晓这不是担心您么?您说您在这享福也就罢了,可是这么一走就这么多天,也不往家里捎个信啥的,可把晓晓给担心坏了,您身子又不好,就算有人照顾着,哪有咱们自己尽心呐。”
钺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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