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别看许多时候郑阿柔都是唯唯诺诺的,说话也轻声细语,可现在强势起来,还真就像是那么回事儿。
至少那吊梢眼的妇人被惊住了,“哟,你倒是会说的很啊!你家就住在村子最里面,晚上悄摸的去旁人家摸点东西谁能知道?”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郑阿柔,轻嗤道:“这村里谁不知道你家刚搬来的时候有多穷?连饭都吃不上,这才多久?又是牛又是骡子的,要不是偷的,谁家能这么快赚下如此多的银钱?”
妇人这话引起了不少共鸣,他们都是在地里劳作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一辈子穷苦的人,见原本比他们还穷的人现在猛然变得这么有钱了,不禁都相信了妇人的话。
早先没有几个人同梁家交好,就是看这家实在是太穷了,交好捞不到什么东西就算了,说不定还会被人家给黏上。
这连半年都没有梁家的日子就这样好过了起来,这些人必定心中是不平衡的。
被她们厚颜无耻的说辞说的一愣,郑阿柔心中的火气一阵阵的翻腾,“我家的银钱都是凭本事赚的!你们说我偷盗也该拿出证据来才是!”
“证据?”妇人轻哼了一声,“有人看见你当家的去镇上的天香楼跟掌柜说话了,谁知道是不是在卖从村里偷来的东西?”
这就是所谓的证据?郑阿柔心火更旺!
“我家曾跟天香楼掌柜有些交情,说得上话有什么难得的?若你们不信,大可将李掌柜找来,咱们当面对质!”
“娘,等爹爹回来咱们就去告官吧,自有青天大老爷为咱们伸冤。”梁子意已经收拾完东西出来了,拉了拉郑阿柔的衣袖,如此说道。
一听要见官,那妇人不禁慌了起来,不过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村里的事情应该交给村长决断!难道你觉得村长会不公正吗?”
她不信村长会向着这几个外来的,只要告准了,眼睛留恋在牛棚里,这家的牛可是不错,她怎么都要弄到手才是。
这话是对着郑阿柔说的,她半点都没有将梁子意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小姑娘知道什么,她说的话不过都是老子娘教的罢了。
“村长公正与否林家屯的乡亲们都知道,可这位大婶儿不是说了么?我梁家不是林家屯的乡亲,那便是不归村长管,可我们总归是大圆朝的百姓,告官,总是没错。”
郑阿柔的语气淡淡的,一点都没有生气,可句句都是戳着对方的肺管子去的。
“你!你胡说!告官就告官,难道我还怕你不成!”被郑阿柔说的哑口无言,妇人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却还是不想就此作罢。
“好,我们这便去找牛车,去镇上找县丞大人!”郑阿柔重重的哼了一声,拉着梁子意就像往外走去。
要是告官了,这件事儿可就闹大了,她家没有做,也不怕告官!
“铁子家的,告官可不是小事儿,你可想清楚了!”见郑阿柔是来真的,不一会儿便有人上前拉住打上门的妇人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