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锋:“你不接?不接我扔了。”
陆时锋依旧幽沉地看着她:“星羽,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说得你好像好好听过我说话似的。”苏星羽冷笑不已,见他怎么都不肯接,就真的扬手一抛,那只小巧的盒子划过一道抛物线,消失在了游乐园的不知道什么地方。
陆时锋的眸色莫测,沉沉地看着她:“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回来?”
“回来,回到你身边吗?”苏星羽微微侧了头,唇角露出讽刺,“陆时锋,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你身边都已经有庄蘅,别人都管庄蘅叫陆太太了,你让我回来?我回来干什么?任凭你左拥右抱么?醒醒吧,大清早亡了!”
庄蘅的脸色这才和缓些,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幸好,她有陆太太这个身份,可以阻碍他们相聚。
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只听陆时锋说:“庄蘅不是我太太。”
什么?!
苏星羽吃惊地看着他。
陆时锋说:“四年前你‘死’后,庄蘅给我们陆家生下了小玦。祖父命令我娶她,我拒绝了,只愿意把小玦抱到名下来养,因为我答应过你,哪怕你生不出孩子,也只会抱个孩子到你名下,绝对不会和你分开。”就算那时候他以为她死了,可正因为如此,未完成的诺言就更让人执着。
苏星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心里某种不知名的情愫又翻涌上来。
可她压下去了,依旧冷笑:“抱个孩子到我名下?陆时锋你别假惺惺了,我还好端端的时候你就和庄蘅不三不四!你自己算算小玦的出生日期!”
陆时锋说:“那次我喝醉了,是场意外。”
“错了就是错了。”
“是,”陆时锋说,“星羽,请你原谅。”
她又愣住,没想到他竟然会为当年的事情道歉,可时隔多年,当初她那么希望他能道歉的时候他残忍地对她,到了如今,原不原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她只说:“后来呢,庄蘅怎么又成了陆太太?”
她看庄蘅一眼,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此刻也不由得窘迫不安,可当着陆时锋的面,庄蘅并不敢放肆。
陆时锋说:“祖父见我不肯娶她,就单方面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宣布我已经和她结婚。”
当年的事远比他这样轻描淡写说来更惊心动魄,这其中经历过多少算计斗争,惊涛骇浪,终究只化作这寥寥数语。
苏星羽不禁又冷笑:“所以,她就成了陆太太?”
陆时锋说:“我必须顾及家族颜面,还有小玦。如果闹得太过,叫小玦以后该怎么自处?”
虽然那个孩子不是很健康,可那是他的儿子,是遗传并放大了他的孤独症的儿子,是他对不起那个孩子。
他望着苏星羽,继续说下去:“星羽,我很抱歉,但庄蘅只是名义上的陆太太而已,没有和我领证,除了小玦那次我也从没碰过她。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陆家少夫人也只有你,你‘死’后我在祖坟里立的是双碑,将来和我合葬的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