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足够狰狞可怖。
他本以为这伤是她逃离火场时被烈焰烧出,没想到竟是认为烧毁?
“星羽……”他疼惜地念她的名字,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她的伤口,却被她一侧头避开了。
她重新把口罩戴回去:“陆时锋,就是庄蘅纵的火,我亲眼所见。”
他紧紧蹙眉,调查出来的每一件结果都指向庄蘅的二哥,而非庄蘅本人。那个女人当然是有罪的,不过是知情不报和包庇罪,却没有真的纵火。
星羽为什么会这样说?莫不是当年痛苦绝望之下产生了幻觉。
法律上是不会采信孤证的。
就她一个人的证言没有意义。
他心里不信她说的话,她欺骗他的次数太多,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他不想激怒她,于是说:“我会惩罚庄家的,也会惩罚她。”
“怎么惩罚?”她冷笑着问,看他表情也知道他根本不信她,“陆时锋,我早就不指望你能替我讨公道了,求求你替我做最后一件事好吗,离我远点,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她转身要走。
陆时锋一把拉住她,把她拉回自己怀里:“星羽,别走。”
“你放手!”
他并不放她,一低头就覆上她的唇,霸道攻击。
她挣扎着,想要打她,却被他轻易制住,无能为力。
城市繁华的街道上,他肆无忌惮,旁若无人,许久,才和她的唇分开。
“回来,星羽。”他暗哑地说,“跟我回家,我们搬回以前住的地方,重新种上你最爱的蔷薇花,好好生活。庄家那样对待你,我不可能再和庄蘅在一起,哪怕是表面上的夫妻也不可能做。我已经派谢缄去起草声明,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公布我和她‘离婚’,然后完成我们当年未完成的婚礼。”
她愤恨地看着他,用力去擦自己的唇,就像要把他留在上面的痕迹全部擦干。
她说:“合适的机会公布?陆时锋,你要真有诚意,怎么不现在公布?”
“我要考虑到陆家……”
他话还没说完,她又冷笑:“陆家,陆家,在你心里陆家永远排在我前面!不过也对,你是锋刃集团的继承人嘛,奶奶曾经和我说,你的名字里带一个‘锋’字,就是锋刃集团的锋,是爷爷给你取的,对你抱有很高的期望。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去牺牲你的荣耀和地位,只会让女人陪着你一起牺牲吧?很抱歉,陆时锋,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我的心很小很小,容不下委屈和背叛,你……死心吧。”
她再次转身,头也不回地走。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她,这一次,却没有拉住。
破碎的白蔷薇花瓣散落在风里,就好像漫天的劫灰,苍白,缥缈,荒凉无边。
“先生。”司机走下车来,担忧地唤了他一声。
他长久地注视着她消失的方向,不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