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鹰老人一向行踪不定,萧廷自被赶出师门以来,这些年见过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被,被赶出来?”君缘不可置信。
“师傅常说男子十五当自立……”余下的话尽在不言中。
“你师父真……”
萧廷笑笑:“他只是不愿我打扰了他和师兄……咳!”果然君缘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师父和师兄?”
“这些从前本不该与你说的,只是,如今你我一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我的天,也幸亏经历了这么多萧大哥还没黑化的。九岁离家,双目失明武功尽失,好不容易找到师傅,没几年又被师傅赶出来,放小说里,这要么是男主角,要么是大反派。
不过,看萧大哥现在的样子,肯定是走男主路线的了!
结果,在君缘做了无数心理准备,鼓起勇气和萧廷去的时候发现,他那不负责任的师傅……再一次跑路了。
桌上留下一封信,信封一片空白,看上去鼓鼓囊囊的,旁边还放着个小包裹。
拉着萧廷的手到桌边,“桌上放着一……封信。”
萧廷坐下,不急不忙给她倒了杯茶水,还是温的,应该没走多久,不过按他师傅的脚程现在估计已经出了潼关了。
君缘各种纠结,这么大,到底是什么,心里跟小猫挠爪子似的,一下又一下。
“想看便看吧,应该是留给你的。”萧廷说。
“给我的?”一听更加兴致勃勃,迫不及待抱在怀里,还挺沉,打开,里面是快木板,刻着奇怪的印记,“这是什么?”
萧廷接过去手上抚着,“这是师傅的信。”他说,君缘才想起来,天鹰老人也是自小双目失明的。
“桌上是他备的见面礼,从南海寻来的天外陨铁做的软剑。正好你用剑看看可喜欢?”
打开包裹,只见软剑收在银色的剑鞘中,卷成一团,收尾可连接起来,围在腰上正好当做腰带。
这份礼物备得很用心,却不像是师傅的性格,倒更像是师兄的手笔。
“师傅和师兄应该是和好了。”萧廷笑着摇头无奈。
师傅和师兄!嗷——体内的狼血沸腾了!快说快说!
不知从哪儿找来个小板凳挨着他坐着,两只眼睛一只写着八卦,另一只写着腐女。
“师兄是六岁那年被师傅捡回来的,后来便抚养长大。你也见过她——”
“我见过他?”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新圩镇。”
萧廷稍一提点她便想起来了,“红衣的还是青衣的……我是说是一开始接待的,还是后来那位?”
手握成拳又松开,“师兄喜红衣,应是红衣的那位。”
“是日久生情吗?”君缘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仍旧追问。
萧廷与平时一般,“也许吧。”他没有说师兄十四岁那年暴露了女儿身,从那以后师傅才露出异常。这毕竟是师兄的*,他也不便多说。至于这两人的感情,以后见面了不用他点破她也能猜到,说了也无碍。
“所以,你师傅是找你师兄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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