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从没有要求过要报学习班,或者要买什么昂贵的画具。
还是夏叶东自己发现,儿子没事儿的时候总是在画画,小小的手用力的握住画笔,却已经可以描绘出让人欣喜的图案。
即使这样,当时的夏叶东也只是欣喜罢了,却没有想过要不要送儿子去专业的学习,他那个时候正处于工作的上升期,每天累得半死,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
还是一次,他难得有时间接儿子放学,那时候家里还没有买车,父子两个就牵着手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随意说着一些无所谓的话题。
夏叶东问了一句话,却发现手里牵着的儿子没有任何的回答,顺着他凝固的目光看过去,一群背着画板的孩子,正欢天喜地的从一个很普通的画室里走出来,有的正举着自己花花绿绿的作品和父母炫耀。
夏叶东看着儿子眼里的渴望忍不住一把抱起他,问他想不想学画画。
直到那个时候,夏安年才开始到美术班学习。
也因为他这样的性格,父子两个这么些年来从未有过什么矛盾,甚至连争吵都没有过。
看着别人家叛逆期的孩子跟父母挣得脸红脖子粗的,他心里就不由欣慰,他家的安年就从来不会这样让家长担心生气。
却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夏安年直接就甩了个大问题。
这是儿子第一次更他说对不起,也是他们第一次有如此之大的冲突。
干硬的米饭粒还在手指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看来肯定已经很久了。
夏叶东心里又是气又是担心,转眼看着孩子基本没有怎么动的蛋炒粉,瞬间砸了个稀烂。
盘子撞击在地板上碎成了一片,夏叶东看着碎片脸色阴沉,眉头紧皱着。
纵然如此,纵然夏安年第一次如此坚决又果敢的表现出了他的决心,对于他和许致言的感情,和他们的未来,甚至是现在,夏叶东都依然是不看好,也不支持的。
阴阳调和,向来是正道,纵然同性恋已经不犯法了,从一九九零年就已经从精神疾病的一种里面移除,但他始终不是正途。
所有不是正途的东西,在不被包容和支持的社会里,依然存在着大危险,有着大隐患。
而他自小就乖乖软软的儿子,不应该承受这样的隐患和危险,不应该遭受各种无谓的白眼,不应该被所有从没了解他的人嘲笑,更不应该像是满身细菌的老鼠一样,只能在人群中躲躲闪闪隐隐藏藏。
夏叶东落落在身侧手紧紧的攥起来,牙关也咬的紧紧。
终于,仿佛想到了什么,夏叶东瞬间站起来冲出了房间,光着的脚板不在意的从碎片上踏过,留下小小的血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夏叶东嘴里念叨着,随意套上鞋,穿上外套,不顾谢羽清就冲进了电梯。
谢羽清眼见着夏叶东跑出去,顺手拿起门口柜子上的车钥匙,紧紧的跟在后面,用力的拍下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