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要杀我,为什么?要死,大家一起死!”
钱桐扑了过来,陆仁甲躲避不及,被他死死的掐住了喉咙,“咳咳咳——”
不对劲,予冉立马将床头灯打起来,床上那人居然掐住自己的脖子,予冉吓得魂都快没有了,这个人简直不要命了!“阿仁,你醒醒,阿仁!醒醒!”
陆仁甲的手被予冉抓开,空气这才顺利进入肺部,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因为呼吸太急而把喉咙呛了“咳咳咳——”
想到他之前都是这么虐待自己的,想到他很有可能都是这么被呛醒的,予冉都恨不得有台时光机器,让他可以抓住一周前的自己,狠狠地揍一顿。“没事了,睡觉。”
“药,给我药。”陆仁甲抓着予冉的手腕,瞳孔是还没有散去的恐惧,就像是从海里游上来,拼命地抓住身边的人。
“没有药,不准吃药,听到没有!”
陆仁甲咬住他的肩膀,低低的哭了起来:“我不想看见他,不想看见钱桐。予冉,把药给我。”
“我不会给你药的,有我在,我在这里。”予冉吻着他的额头,怀里的人哭得像个孩子,他心疼,但他不会给药的。
在看到药的时候,他就已经跟楼言通过电话了。
楼言说:如果一直要靠药物,陆仁甲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陆仁甲没想到自己这么难过,这个人居然还有心情……撞了下趴着自己背上乱动的予冉,鼻音略带薄怒:“走开。”
“既然你有精神,不如我们继续。”
“予冉,疼,不要再来了。”
今晚予冉没有节制,都已经要了好几回了,现在居然还来,那地方都红肿了,陆仁甲求饶,“不要,我疼,予冉……”
“那你还吃不吃药?”
陆仁甲猛地摇头。
“好,再提一次吃药,就上你一次,下次求饶都没用。”
予冉翻了个身,从陆仁甲身上下去,但还是把他禁锢在怀中,心有余悸地抓住他的手腕,害怕他再次不要命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靠的太近了,热。”
“热,你从来都不喊热的。”予冉怀疑他是不是因为离开了自己几天,习惯自己睡了,“不行。”
“什么不行,你不热吗?”
予冉找到遥控,把空调遥控调到16度,“好了,这些不热了。”
陆仁甲:“……”
这屋本来是开着暖气的吧!外面都下着雪啊!
两个人抢了几次遥控,陆仁甲最后体力不支睡过去了,这次梦里再也没有他不愿意见的人。
他见到一片大海。
很蓝的大海。
天空很清澈,白云很悠闲。
沙滩上一串长长的脚丫印,予冉白色西装加身,在前面等他,朝他伸出来。
余生,我陪你走下去。
第二天两人都毫无意外地迟到了。
两人都戴着口罩,还没去到座位上,就被上课的教授叫住了,他讲了一窜M国语言,陆仁甲等着鸭子一般的眼珠子,茫然地看向予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