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却都都功亏一篑了,靳寒哲心里头挺讨厌覃沐风的。
这个人像是一个魔鬼一样的存在,阴魂不散!
如果仅仅是他自己的话,他根本不怕他,可韶曼不一样,韶曼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全部,他怕他们受到任何的闪失。
韶曼只能当晚住在了医院里接受着观察,这一胎很重要,如果这一胎要是保不住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了。
靳寒哲整宿都在一旁照料着,而这个时候韶曼恰好醒了过来。
她已经没有那么的恐怖了,因为看到他还在,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就算再多的委屈再多的恐慌都不重要了。
“寒哲……”
“我在。”靳寒哲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两个人十指相扣。这个时候韶曼选择了相信他。
“他是覃沐风,我敢肯定那个电话一定是他打来的,我当时都懵了。”回忆起中午的情形,她的确有些不知所措。
果然是他么?靳寒哲安抚道:“他没那么快会回来的,他打这个电话的给你,只是为了给你造成恐慌和心理负担,并不是意味着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这一点儿靳寒哲也没有办法确信,而且现在韶曼又怀着孕,绝不能让她有事儿的。
韶曼也知道自己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不能激动不能激动。
如果激动又像这次一样动了胎气,对宝宝是很不好的。
她只能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他不会这么快找上门来的。
实在不行,也只能给韶曼安排在别处了,靳寒哲心里头想着。
那一次的事儿,其实叶冷早就替覃沐风安排好了,在得知覃沐风得骨癌的那一天起,叶冷就给他找了一个同样得了骨癌的替身,那个人是整了容了,乍一看或许跟覃沐风挺像的。
但是仔细看就会很不像,最起码神态不像。
本来那天下手的是云珊,她起码有时间来观察覃沐风的。
可是她也怕,她对覃沐风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所以恨起来才是最疯狂的,她要亲手解决掉他的爱人。
那个时候她怕看多了会引起覃沐风的怀疑,覃沐风太精明了,太敏锐了。
结果正是那一次没有细看,便错过了。
覃沐风那个时候已经坐在专机上飞往了帝都,他最后一次有来过靳家别墅的外边,悄悄的来却又悄悄的走了。
他对自己说,他还会回来的。
癌症对于普通人而言太可怕,相当于绝症了,得了这病就感觉像是一个无底洞,钱不断不断的往上填着。
但是欲壑难填,怎么也填不满,可病情却不在医生的掌控下。
这玩意儿用西医的治疗方法只能做手术割下了某一处癌细胞的集中点,然后等待着时间,或许能存活个三五年,又或许失败就死了。
有的人治好了还有复发的可能性。
对于西医而言治不好,但不代表中医就不可以,还有些医学上解释不通的叫奇迹。
总而言之这一趟到了帝都,从覃沐风的身上就发生了奇迹了。
他的腿奇迹般的能动可以走了。病痛也越来越少了。
他能够感觉到他自己在一天天的康复,一天天的获得了活力的生机。
本来获得新生是值得开开心的一件事儿,从死到生的一个逆转过程是奇迹,天赐的奇迹!
老天爷让他又活过来了。
帝都周边的一个乡下,空气好,风景好,人也朴实善良。
来照顾他的是那名医师的孙女儿,一个刚刚上了大学的姑娘,长得水灵清秀,最重要的是有一双澄澈的眼睛。
她考入的是帝都大学,那个学府全国闻名。往返这边不过是数个小时的时间。她尝尝疲于奔走。
靳寒哲那样的人物,是山是海是广阔的边际有着让人神往的魔力。即便是生处于繁华无比人杰地灵的帝都,像这样一枝独秀的人物还是罕见,格外的罕见。
大学里不乏有着那些帅气英俊的校草学长,但都少了他的那份沉淀后的温和,温柔似水,却又深邃,深邃如同夜空中的星辰。
小珊的目光渐渐地不澄澈了起来,小姑娘跑这边的次数越来越勤快了。
覃沐风的笑意却越来越温柔了,可心中的孤寂也越来越深了。
他开始怀念云城市,那个地方才是独属于他的战场,那个地方有他牵挂的爱着的人,也有他很是厌恶的仇敌!
而不是这里,山依旧,水依旧,却太过平静了。
终于有一天,他开始对医生说:“这算是最后一个疗程吗?治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他的病情没有完完全全的好,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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