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何春秋的复杂

方啸天的体内出现，却没有让方啸天的脸色有半点变化，始终平静。

    冲这一点，方恒就是心中佩服，他知道，方啸天不是感觉不到这种疼痛，是已经习惯这种疼痛了。

    自二十多年前方啸天被王太一击败，每一天的方啸天，都在承受这这股痛苦，一直承受了二十多年！

    这让方啸天早已经适应，甚至能够淡然处之。

    “父亲，这二十多年，你真的受苦了。”

    看着方啸天，方恒暗暗想到，“但是从今天开始，您不会在受到任何的苦，苦尽甘来，剩下的，您只有甜。”

    嗡！

    就在方恒心中想着的时候，方啸天似乎也好像有着感应一般，身体一震，下一刻，他的体表，就出现了一团熊熊的青色火焰。

    这股火焰，带着一股极其阴邪的感觉，似乎十分不满意离开方啸天，不停的扭曲着想要进去。

    方啸天却是依旧闭目，毫不在乎，等身上恐怖的能量依旧运转，这股青色的能量扭曲的也越发厉害。

    到了最后，青色的火焰已经完全变为了黑色，如墨水一般，包在方啸天的身上。

    “恒儿，你爹他……”

    “娘，你放心。”

    方恒一笑，打断了母亲的话，“爹没事，从今天开始，爹就是破茧化蝶了。”

    方母听着这话，呆呆的一点头，同时就在她点头的瞬间，盘坐的方啸天再次身体一震，一股恐怖的气息散发出来，那包裹在他身上的黑暗火焰，当场发出了砰砰爆炸声！

    片刻后，黑色的火焰在爆炸中消失殆尽，一股吉尔那不同的气息出现在了方啸天的身上。

    淡然，自信，稳重。

    这，就是真正的方啸天！

    看着自己的父亲，方恒的眼中满是高兴，“爹，你现在，真的是脱胎换骨了。”

    听到这话，盘坐的方啸天也是眼睛一睁，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哈哈，二十多年的压迫，今天才彻底摆脱，虽然这让我二十年没有寸进，但是磨练出了我坚强的意志，现在的我，感觉突破真武，也没有什么问题。”

    “何止是真武。”

    方恒笑道，“等到爹的血脉之力完全恢复，便是魂武，也有望！”

    “你小子少捧我。”

    方啸天笑着站起身来，“魂武那是何等境界，我还早着呢，倒是你，需要多多努力。”

    “呵呵，是。”

    方恒笑着点头，父亲的终极问题解决，这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啸…啸天。”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从殿外响起，只见一个老者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看着英姿勃发的方啸天，眼神中一阵复杂。

    正是何春秋！

    “你，恢复了？”

    “谁让你进来的！”

    轰！

    还不待方啸天说话，方恒就冷喝一声，身上同时就爆发出了恐怖的气势，当场就让何春秋的身影连连倒退。

    “恒儿，不要这样。”

    方啸天一摆手，道，“不管如何，他毕竟和我们……”

    “爹，你不用说了。”

    方恒冷冷的看着地面上的何春秋，“他，早就和我们是陌生人，而现在，他虽然是我真武门的藏经殿殿主，但那也只是他当初站队换来的而已，硬说关系，他和我们一点都没有，所以，不必对他有什么恩惠。”

    话语吐出，跌在地面上的何春秋眼神更加复杂，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方啸天也是眼神中露出了复杂之色。

    “爹，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看到了方啸天的眼神，方恒再次说道，“不过说白了，此刻的状况，就和当年我去方家接你一样！当初那方家六爷方正龙，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话语吐出，方啸天身体顿时一震。

    他想起了当年的场景，那时候方恒才刚刚进入真武门，方啸天和妻子就被抓进了方家，方啸天还以为毕竟是方家族人，方家总会照顾一下方恒，只是后面却对方恒数次下辣手，最终还是方恒动用了手段，请出了当初真武门的冷老，才把他们救出。

    那时候的方恒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对了。

    “呼。”

    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方啸天的眼睛认真的看向了方恒。

    “恒儿，我知道你是对的，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明明是对的，却不能做，因为那样太无情，也太不符我的性格。”

    “是么？”

    听到父亲的话，方恒眉毛一挑，“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对的事情就是要去做，哪怕对的事情是残忍的，但对的，就是对的，如果行走在错误的道路上，那只会迎来失败，甚至是灭亡，而灭亡，就是失去自我。”

    “如果连自我都失去了，那自我的性格，又有什么用呢？”

    话语吐出，方啸天彻底呆住。

    他没想到，他的儿子，已经有了这样的武道精神。

    最终，方啸天叹息一声，“不管如何，当年也是他改变了我的一生，不管是好是坏，最起码，他是改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