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管不着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她不再说话,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那里很坚实,很安全,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叶飘泊许久的孤帆,终于寻到了一个可以栖息的港湾,不用再害怕,不用再无助。
回到公寓,刚一坐到沙发上,上官锦希就过来了,撒娇似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您,我是怕您担心,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分了好,分了好……”上官秋雪喃喃自语着,把目光移到了窗外,出神了半晌,无意识的问了句:“骏然有几个哥哥?”
上官锦希怔了下,“一个,就是您上次见到过的秦潇恒,他们是同父异母。”她扬起了困惑的眸子,“您问这个干什么?”
上官秋雪的嘴角抽搐了下,如梦初醒似的猛然转过了头,“没……没什么,突然想起来就随便问问。”她握住了女儿的手,“锦希,向我保证,以后不要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她垂下头,沉重的点了点。
从此以后,他和她就是两条相隔一亿光年的平行线,不会再有交集。
可是,人始终是种奇怪的动物,能够控制自己的手,控制自己的脚,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和心。
整整一晚,上官锦希无法入睡,胸腔被种难以遏制的酸涩完全充斥着,脑海里不断翻涌着他和她亲密的画面,即便拿枕头压在头上,也无法将其挥去。
秦骏然,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痛苦的蜷缩在床头,潸然泪下。
窗外,潇潇瑟瑟的大雨下了一整夜,就像她的泪水,直到清晨也没有停歇。
第二天早上,她带着疲惫和憔悴去到了医院,今天是慕容潇羽出院的日子。
慕容潇羽慵懒的躺在床上,顶着两个熊猫眼,神思不属的盯着天花板。
昨晚,正要睡时,唐小伟打来了电话,说在大剧院遇到了秦骏然,又追问他锦希和秦骏然到底谁在劈腿。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敷衍几句了事。
挂上电话,强烈的不安像种子一样在心底生根发芽,一晚上搅得他惶惶不宁。他害怕,害怕秦骏然会再次将她从手中抢走,害怕好不容易到来的幸福会变成一场梦,一团泡影。
天还未亮,他就睡意全无,竖起耳朵,密切的注意起房外的动静。
初升的第一缕晨曦从窗口投射进来,驱散了房间内的晦暗。
走廊上传来了一连串轻盈、熟悉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慢慢清晰,他黯淡的眼睛忽然就有了神采,仿佛被阳光点亮一般。
激动地、兴奋地,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刚进房门的她,一眼瞅见,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潇羽,小心点,伤才刚好,不能做这种猛烈地动作。”
“没事,我全好了。”他傻呵呵得挠了挠头,目光在她脸上绕了一圈,停驻在了那双红肿的眼睛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