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这样冒然进来,乖乖将手中的药片放了回去,点点头,“抱歉,我这就走。”
“等等!”刚走几步,萧博城的喝止声从身后传来。
“还有什么事?”血眉不解的问道。
萧博城大步走到血眉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还有什么事,你竟问我还有什么事,”萧博城近乎吼叫,眼珠微微凸起,大臂一甩,将血眉整个人推到药材面前,“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血眉不明白萧博城为什么会忽然如此,自己就算不请自来,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的火,揉一揉被他扯疼的臂膀,心中委屈,半天才扭过头,看了看远处的药材。
“这……怎么会这样!”血眉虽不及父亲那样精通药材,但多年的熏陶早已耳濡目染,这些药材显然已经乱作一团,别说是研制解药,就是一个得了小病的人吃了,也有可能被药死。
没想到萧博城如此神医,竟然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血眉上前,在一堆各式各样的药片中仔细辨认,很快心中有了分寸,这分明是有人动了手脚,否则,凭萧太医多年的行医经验,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除非他是故意想害死游姐姐,或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萧太医,这药怎么会这样,这……这是被人做了手脚啊。”血眉看着眼前一对乱七八糟的药材,惊呼道。
萧博城点头,一步步走到血眉面前,瞪着她,“是有人做了手脚。”
“那我们快去告诉霸子。”
“哪也不许去。”萧博城怒喝。
血眉的脚步一僵,不解的问道:“萧太医,我们时间不多了,我现在就请霸子殿下重新调配药材,或许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你可知这些药材是我费了十几日功夫才研制出了配比,没想到你居然肆意破坏,实在是……”
可恶两个字还未从萧博城口中说出,血眉已经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他竟然是怀疑自己动了这些药材,怎么可能,别说游姐姐是自己最喜欢的姐姐,医者父母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病人,她也不会如此变态啊。
“不是我!”血眉打断萧博城的话,“真的不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我亲眼看见你在我房间鬼鬼祟祟,方才手中的药片就是最好的证据。”
萧博城字字慷锵,血眉竟不知如何反驳,一时间眼眶盈-满了委屈的泪水,摆摆手,“萧太医,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害游姐姐,真的不是我。”
血眉一遍遍的解释,在萧博城眼中全是狡辩,他懒得听血眉解释,上来就要拽着她的臂膀,一边拽一边怒气冲冲的说道:“跟我去见霸子殿下,去向他解释,看看这仅剩五日的时间,他能不能饶你。”
“我不去,求你,不是我,我不去。”委屈的眼泪滴落下来,血眉抓着桌子一脚,死活也不愿离开,她不是害怕见霸子,也不是担心姐姐不相信自己,而是她承担不起破坏解药的罪名,她知道这解药是游姐姐全部的希望,她不允许这样的侮辱扣在自己的脑袋之上。
萧博城拖拽了半天,耐心已被消耗殆尽,看血眉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中气恼而又无奈,生怕自己的性命就这样被连累,干脆松开手,“好,你不去我去,你叫血眉是吧,我这就去请霸子殿下,让他看看,能不能饶你。”
萧博城风风火火,带着怒气冲出屋子。
“啊,萧太医,你这是去哪啊。”透过半掩的门框,独孤镜的声音传来进来。
看着屋内倒在地上的血眉,独孤镜一边揉搓这杯萧博城撞击的生疼的臂膀,一边向里走来,问道:“这是怎么了,哭哭啼啼的。”
血眉望着地上,晶莹的泪水将地上散落的药片无限放大,心中的委屈如洪水般倾泻而下,抱着独孤镜的腿,心痛的哭出声来。
“这是怎么了,喂,丫头,你,我可没欺负你啊,别哭了,这大白天的,快起来啊,喂,我裤子都被你哭湿了。”任凭独孤镜怎么拖拽,血眉就是不起来,反而越哭越伤心,他没有办法,只能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到一边的凳子上,“别哭了啊,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别走。”血眉带着哭腔说出两个字,独孤镜身子刚走开一步,腰就被血眉紧紧抱住,无奈解释道:“我关门还不行嘛,你这样搂搂抱抱的,要是被大家看见,传到游游耳朵里,再生出误会,那可就不好了。”
听到这话,血眉的泪水又一次爆发,自己入窦娥一般的在这伤心,独孤镜竟然只担心游姐姐是否吃醋,一个生气,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将他一把推开,撞在屋内的帘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