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难道这样问有什么不对?
饭菜上来的很快,小二热情的介绍了菜色,笑眯眯的让人看着心里舒服。宫鲤也没客气,欢快的吃了起来。正吃着,听着下面有些动静,伸头一看是那两个人来了。
那小孙子眉清目秀,口齿伶俐上来就团团作揖,说了不少吉祥话。
老爷子上来后就坐在了桌子后面,拿出了一把折扇,和一块乌黑光亮的镇纸。
“啪”折扇打开,老爷子中气十足,高深莫测的开始了。
“话说天下四大家族,南北东西哪一方最厉害。”
底下人各有说辞,宫鲤听了两句又回身开始吃菜。底下的老爷子紧接着又说“要我老汉看,这几大家族最新的家主是一个不如一个,要指望他们来掌管两界阴阳平衡,那简直是笑话。”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赞同,一个劲的开始说起了每个家族的烂糟事。
什么强抢民女、沉迷酒色,和官家勾结……
短短两句话,就让大家一通排遣,里面有的是在外行走的人,一张口就是一段儿内府秘史,在当地不敢说,来了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放开了嘴巴的说了起来,怕是憋的够呛。
“好聪明的老头子,怪不得足不出户也敢讲天下奇闻。”
“怎么说?”
“他说书其实就是给在座的人,起个话头,在外面的人嘴巴捂得严实,可是一出地界,有机会还不一吐为快?”就像是古水镇那知县府上的外室,不也是没捂住别人的嘴巴么,纸哪能包住火……
“这么说我也知道一个呢,不过等回去了我给你一个人说。”天香听着下面人七嘴八舌的说话,听着津津有味,回头神神秘秘的和她说了句,就趴在栏杆上往下面看去。
偶尔有人说了句畅快话还跟着叫好,连宫鲤都忍不住要跟着一起凑热闹。
“不过,若说这年轻一辈是不怎么成事,但是北境的驱鬼族族长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大家一听这话,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怎么个不一般?宫鲤也放下了筷子往下面看去,如果没猜错的话,说的应该是墨崖。
“此人面目狰狞,阴狠无情,亦正亦邪。到现在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寥寥无几,老汉年轻时候在皇都有幸见过一次,一身黑衣,手持长刀,浑身带血,真真就是那厉鬼化身。”
宮鲤不由得品了品“面目狰狞”这四个字,怀疑的看着这老头子的眼睛,莫不是年轻时候就是个睁眼瞎吧……
“爷爷,既然是族长不应该都是和蔼可亲的吗?为什么他这样凶残还能当了族长?”那个小孙子,歪着脑袋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这就是老汉要说的了,这位族长手腕厉害!据说七八十年前驱鬼族差点被灭,这位族长也只是在最后剩了十几个人的时候出手,连自己的族人都能见死不救,你们说说该有多无情冷血。”
“真是……真是……”底下人大惊失色,有几个看似见过点市面的人,也纷纷举了例子,来论证墨崖厉鬼般的行径。
“那现在这族长都七老八十了吧,是要传位给下一任了吗?”
“怪就怪在,这位族看起来还是个青年模样,几十年了还是那般样子。据说,他可是有着来自那里的能力,那把诛魂刀几百年了,也就出了这么一个人能用的了。”
说着把扇子往地底下指了指,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族长这么厉害,我听老人们说能使用诛魂刀的人,就是诛魂令的主人,即便是幽冥之地都要礼让三分。这样的人,我还没见过。”
黑风身边的师父们,调养了一路面色已经恢复如初,他们一直都很安静,其中一位中年的人话稍微多一些,听着下面谈论墨崖,倒是没有露出什么鄙夷的神色,反而一副崇拜的语气。
他一说完,见大家都看过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又说:“这些百姓们不知道其中缘由,不管是驱鬼族族长还是诛魂令的主人,这位大人平日里行事低调,也从来不参与乱七八糟的纷争,虽说行事乖戾,但重来不屑于做那些龌蹉事。”
宫鲤不禁对他多看了几眼,心情也转好了很多,又把筷子伸向了稍远的鸡腿肉。
对于墨崖,她多少是了解些皮毛的,海岛的事虽说在爷爷这件事情上让她心有不满,但是从头到尾,他都在坚持自己的一个信条,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着什么。
一顿饭吃完,老汉的那场说书也接近了尾声。
正在他们准备的走的时候,下面忽然安静下来。黑风往下面看了一眼,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声
“武安村的人来了……”
宫鲤并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但是身边的人都顿了一下,加快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