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牢外。由于,南宫溢寒不方便亮出身份,便有宁王拿着自己的令牌,两人一同进入了天牢之中。
在天牢的最深处,有一间特别的牢房,这里是专门关押皇族犯罪之人的,空置了多年,没想到敬王竟然的第一个住客。
敬王仿佛知道南宫溢寒会来一般,听到老房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一笑,“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闻言,南宫溢寒冷哼一声,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叔叔,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却要谋害自己。
“敬王,你私自供奉先太后的灵位,是谁给你的权利?”南宫溢寒冷声道。
虽然,宁王已经将一些事情告诉他了,但是南宫溢寒依旧想要亲耳听敬王自己说出来。或许这样,他才能够安心吧。
“我南宫逍喜欢的女人,亲自祭奠有什么不对的?何须你一个晚辈来质问我。”敬王理直气壮道。
“混账,那是我母后,是先帝的皇后,就算是我母后故去,也有南宫宗祠供奉,而你,只是一个乱臣贼子,有什么资格祭奠我母后?”南宫疑惑急红了眼道。
“哼,当年若不是南宫钰先跟先祖皇帝提出要迎娶云心,云心也不会嫁给他。云心嫁给他之后,虽然看上去很快乐,可是他在别的嫔妃处留宿的时候,有想过云心有多么伤心吗?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他的心里只有江山社稷,只有巍巍皇权。”
“不,你只是在为你自己做的错事找借口罢了,朕不要信你的鬼话。”
“哼,我南宫逍做过的事情,我都会承认的。又何必找借口?南宫溢寒,你也太小瞧我了。”敬王挑眉道。
他敢在自己的书房供奉先太后顾云心的灵位,而且上面写着南宫门顾氏云心之灵位,而非是北宸国武皇帝皇后之灵位,就知道他有多么的大胆了。在他的心里,顾云心是他喜欢的女人,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是先皇的女人。
“你说你爱我的母后,那你为何要扶持白氏上位,跟我母后争抢,最后还害死我的母后?你还敢说,你这是对我母后的爱?若是我母后知道了,她也会鄙视你的。”
“我爱云心,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她,是她自己太傻,被南宫钰伤了心,才郁郁而终的。”敬王咆哮道。
旋即,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云心是那样的与世无争,就算自己的丈夫纳妃,也从来没有冷落过她的,得病郁郁而终?看来,云心的死确实有问题。
只是,当时白氏告知自己有了身孕,他一心只想着要如何保住自己跟白氏的孩子,虽然对白氏的不是爱,只是想要利用她,逼走云心,但是,白氏怀着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他怎么舍得不去理会。
“你是说,云心的死跟白氏有关?”敬王恍然大悟道。
没错,若是先太后还在,白氏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儿子扶上皇位,而她也永远都只能是太妃,只有除掉先太后,她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太后。
他还真是没想到,白氏竟然还藏了这样的心思,都怪自己当初只想着恨先帝,若是他不是太子,云心也不会被选中成为太子妃。
思及此,敬王长出一口气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成王败寇,皇上依照国法处置就好。我只是希望,我死后,将我葬在离先皇陵寝的对面,让我可以遥望先帝与云心。”敬王含泪道。
“不,朕不会同意的,朕要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们。”
敬王一反常态的没有跟南宫溢寒争执,而是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枚金锁,并将金锁交到了南宫溢寒的手中。
“还请皇上不要拒绝,这枚金锁里,有世人都求而不得的东西。你与皇后都是良善之人,虽然皇后是有些彪悍,但是她是爱你的,若是我的一生也能与自己深爱的女人再一起,就算是用江山换,我都不会换的。”语毕,敬王盘膝坐在了地上,目送着南宫溢寒与宁王离开。
回到宫中,楚璃雪竟然还没有睡,而是在窗前点着蜡烛看书,南宫溢寒悄悄上前,“这么晚了,你还不睡,累坏了可怎么好?”
“你深夜出宫去,我有些不放心啊,若是不能看着你回来,我怎么能睡踏实呢。”楚璃雪柔声道。
看着楚璃雪绝美的面容,一瞬间南宫溢寒明白了敬王刚才的那句话,若是此生有自己心爱的女子相伴,就是用江山来换也不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