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九折廊中,回荡着潺潺的流水声。楚璃雪踏上石阶,一寸寸的慢慢仔细查看,这回廊的柱子竟然是空心的,这样才能将廊下潺潺的流水声配合着风声,演奏出好听的音乐。
这次寒江与残月和残雪三人分头将没一个角落都搜查了个便,就差把假山也拆开了。就在大家都沮丧的时候,楚璃雪发现了端倪,随即勾唇浅笑道:“寒江,东西在屋顶上。”
闻言,寒江抬眸望去,果然看到了一束月光直直地照在了正房的屋顶之上。旋即,寒江飞身上了屋顶,顺着光源很快的就发现了其中一块瓦片的不同之处。
揭开瓦片,果然在瓦片之下有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很仔细的木盒,寒江拿着木盒飞身下了屋顶,照着月光打开了木盒,那本让钱金视若宝贝的账本就躺在里面。
“娘娘,你可真聪明,这也能想的到。”残雪惊喜道。
“什么是我聪明啊,应该说是这钱金够聪明,又或者说,给钱金出主意的人聪明。这有谁能想到,在屋顶之上,就存放着账本呢。楚璃雪淡淡道。
“是啊,这个家伙,还真是够鸡贼的。”残雪点头道。
“二姐,这账本你先不要碰,我先看看有没有毒。”语毕,寒江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到处了一些白色的药粉,药粉撒在账本上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随即,寒江也就放心的将账本交到了楚璃雪的手中。
楚璃雪拿着账本随意的翻看了几夜,竟然朝着的几位身居要职的官员全部牵涉其内,若是将这些朋党一次清理干净,恐怕会引起朝廷的动荡,他们才不在乎到底是谁做皇帝呢,更不在乎百姓的生死,他们关心的也只有他们自己能否享受荣华富贵罢了。
思及此,楚璃雪合上了账本,交给寒江,“带着账本跟我去大牢。”
“二姐,不先通知皇上吗?”寒江疑惑道。
这三更半夜的,就算是皇后有人陪同去大牢那阴暗潮湿的地方也不好啊,再说了,这怎么说都是朝政之事,若是让那些朝臣知道了,又该说皇后牝鸡司晨了。
“先不用告诉皇上,我要让钱金再做一件事,我要他将跟他走的最近的官员名字供出来,还要他画押。”楚璃雪冷声道。
“主子,咱们看账本不就知道谁跟他走的近了?”残雪疑惑道。
“账本只能证明他给这些人送过礼,若是只拿着账本去质问那些大臣,他们大可以说,钱我都给退回去了,而且咱们也没有凭证证明他们的确收了贿赂啊。正所谓,法不责众,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妨先杀几个牵头的试试水。”
“哦,我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杀鸡儆猴,若是那些大臣识趣,说不定会将那些银子交出来,若是不识趣的,咱们也抓住了他们的尾巴,对他们也是一个警醒,对吧?”
“嗯,孺子可教也。”楚璃雪笑着道。
来到大牢之中,门口处一间特别的牢房引起了楚璃雪等人的注意,本应该十分脏乱的牢房却是十分干净整洁,而且还有一张雕花的大床摆在里面,幔帐垂落,里面还时不时的传来女子的轻笑声。
这些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皇上还在这个镇子上呢,就这样公然的受贿,牢头怕是也没有想到,当朝皇后竟然后深夜突击检查大牢,看到楚璃雪,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钱爷,奴家听说,你刚刚被关进来,皇上就派人去抄家了,你现在府上的人都跑了呢。”女子娇滴滴道。
“跑了几跑了,爷还不稀罕呢。”钱金得意道。
“爷,下次奴家可不要再来这大牢了。”
“不来?也好,那爷就去窑子里找你去。”
接下来两个人的谈话更加露骨,就连楚璃雪这个已经成亲的人听了都觉得面红耳赤,更何况是残月与残雪这样尚未嫁人的女子了。
“去把他的牢门打开。”楚璃雪怒声道。
听到有人说话,床幔里的钱金也赶忙出来,看到楚璃雪,随即淡淡一笑道:“让皇后娘娘见效了,不知娘娘深夜至此,真是在下的罪过。”
“哼,你还知道罪过?你且先看看这个是什么!”楚璃雪让寒江拿着账本在钱金的眼前晃了晃,钱金本想抢过账本的,却捞了个空。
“这账本……”
“怎么会在我的手里是吗?本宫却是一个喜欢机巧之事的人,虽然,你将账本藏于屋顶,还不是被本宫找到了吗?”楚璃雪沉声道。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钱金跪在地上猛的磕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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