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鸢在凤鸾宫外跪了一个多时辰,可是楚璃雪就是不肯让她进去。跪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现在起来,岂不是前功尽弃了?若是不起来,可怜她的这一对膝盖疼得要命啊。
也不知道跪了有多久了,月鸢觉得头晕目眩的,若是这个时候能有一杯水给她解解渴,那该有多好啊。
正思忖着,天公作美,送一场倾盆大雨给月鸢,瞬间月鸢就变成了落汤鸡。这上天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若是说,她想当北宸的皇后就能如愿那该多好啊,她现在是想要一杯水,可不是一场雨啊。
月鸢被一场雨浇的透透的,头发也散乱了,精心化的妆容也变成了大花脸,而她那一身衣服,也都贴在身上,失去了原本想要的效果。
忆安见状不禁想笑,这样的场景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独享呢?正想着回去告诉楚璃雪,却看到楚璃雪与曦月郡主等人,已经站在门口看戏了。
曦月可是掩藏不住脸上的笑意,她虽然对这个越西公主没有什么敌意,但是也绝对没有什么好感,竟然敢打她哥哥的主意真是想都别想。
月鸢见到那些宫女太监都看见她偷偷地笑,心中的愤怒更加难以遏制,旋即,怒吼道:“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还不快滚开,竟敢嘲笑本公主,你们是嫌命太长了吗?”
“哼,你不就是一个落魄的小国公主吗?在我们北宸还敢这么嚣张,还想进宫当娘娘,我们皇上才看不上你呢。”一小宫女淡淡道。
“就是,就是。”小宫女的言语,引来了不少人的附和,月鸢虽然是越西公主,可是她再怎么发号施令,除了身边的欢儿之外,其他的人都不会听命于自己的,这一点,她是早已看明白的。
只是,这么多年养成的张扬跋扈的性格一时间很难改变也是必然的。可是,她就是觉得难过,堂堂的一国公主,竟然落到这般任人奚落的地步,可悲、可叹。
“大家都散了去吧,难不成还想着继续淋雨啊。”残月打着雨伞迈步出来道。
闻言,宫女太监们纷纷散去,残月拿起另外一把伞来到月鸢的面前,“月鸢公主,您就别在这里跪着了,我家娘娘跟曦月郡主聊家常,也不方便让你进去听不是?不如你先回去吧,等娘娘有空了,再请你过来啊。”
“不,我就要等着,你们家娘娘若是不肯见我,那我就等着她见我为止。”月鸢固执道。
她来凤鸾宫不过就是为了见皇上的,又不是真的要见皇后,只是这个皇后不让她进凤鸾宫去,自然也见不到皇上了。
“残月,既然她想等着,那就让她等着,把伞给她,免得淋雨着凉了,还要劳烦御医给她看诊啊。”楚璃雪淡淡道。 旋即,转身进了房间。月鸢听到楚璃雪这么说,更加恨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呢?世上哪有这样的女人,竟然为了防止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好,就禁止其他女人靠近自己的丈夫呢。
正腹诽着,就听到一阵温润的男声,“月鸢公主,你怎么跪在这里?”
闻言,月鸢抬头望去,来人正是自己的所期盼的皇上啊,旋即,月鸢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皇上,您来了?”
“嗯,是啊。只是,公主为何要跪在凤鸾宫外,还淋雨呢?”南宫溢寒淡淡道。
“皇上,鸢儿是想来看您的,可是皇后娘娘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在宫里等,鸢儿没有办法,只能跪在这里求皇后娘娘,可谁知,皇后娘娘依旧不愿意让鸢儿进去等皇上。”说罢,月鸢还落下泪来。
这眼泪通常都是女人用来对付男人的武器,月鸢相信这个武器对于南宫溢寒来说也同样的有用。
“皇兄,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曦月笑着道。
“哦,刚才跟蒋天,还有你二哥、三哥商议事情,所以过来晚了。”南宫溢寒笑着道。
“哦,这样啊,现在我大哥应该觉得很闷啊。”曦月面带可惜道。
“是啊,你大哥的伤,还需要长时间的静养,等他伤好了,会有的他忙的。”南宫溢寒笑着道。
迈步走进房间,南宫溢寒坐在主位上,这南宫修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可惜,被人重伤,一个常年习惯了带兵打仗的人,突然之间被闲了起来,肯定会觉得很难受的。
“曦月,让你大哥也别太过难受,让他慢慢养伤。如果实在是闲的无聊,本宫也是有些事情想摆脱他去做的。”
“皇嫂这是说什么话,你有事情交给我大哥做,他还巴不得呢,要不然他会觉得自己闷在家里快发霉了呢。”曦月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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