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两个人言语中都有些取笑对方的意思,但是,他们是好朋友,自然是不会真的有讽刺对方的意思,不过是等着有些累了,想要找些话题让气氛活跃一些罢了。
“好了,不跟你们逗趣了,这血树藤啊,是一种专门吸血的树藤,但是他不会主动去攻击人,所以,我还在迷阵里面布下了荆棘丛,这些荆棘只要划破一点小口子,血树藤就会寻着血腥味将对方的血吸走。”楚璃雨淡淡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么刚才那孔昱跟个神经病似的大喊大叫的也是这血树藤的功劳了?”南宫凯笑着道。
“不,那是我在他身边的人身上放了五石散,这五石散有致幻的效果,所以他才会跟发疯一般。”
闻言,南宫凯不禁啧啧嘴,真是无毒不丈夫竟然有这么狠毒的手段,不过,谁让那个孔昱要自己作死呢?若是他就安安分分的当他的山阳王世子,将来接替了他父王的爵位,也是可以衣食无忧的过一生的,可是他却偏偏不肯,非要闹什么造反,这下好了吧,被人像砍瓜切菜一般的手势了,连累他那年迈的老爹。
正在这时,一阵大风吹了起来,迷雾很快也被吹散,而敌军剩余的几万人这次也看清楚了他们身处一个怎么样的环境,周围布下了荆棘丛,在荆棘丛的后面还有一些来回摇摆的树藤,而那些树藤用刀剑看上去的时候,流出来的竟然是鲜血。
这下可是让那些敌军更加害怕了,他们每每被荆棘丛划伤,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将他们身体里的血吸走,原来竟是这树藤。
只是,这树藤砍掉之后,又钻进土里,生出第二个树藤,若是这样下去,他们根本就没有活路的。
孔昱骑在马上,此时也来到了荆棘丛前,而跟在他身边的人,却是让南宫凯与楚璃风十分的眼熟,在孔昱身边的那个人不正是那个守宫门的侍卫吗?真没想到,这关鑫竟然是孔昱安插在宫里的人。
看来,这孔昱也是有些手段的,要不然怎么能将自己的人马安插在皇宫做内应呢。幸好现在是发现了,若是现在还留着他去做守护宫门的侍卫,那么这孔昱的叛军,说不定早就已经闯进了皇宫了。
方才楚璃雨说,在孔昱身边的人身上放了五石散,难不成他说的那个人就是关鑫吗?对啊,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要不然,这孔昱身边的亲信,他又如何能轻易接近呢?
“璃雨,你早已发现了这个关鑫有问题是吗?”楚璃风沉声道。
“也不是早就发现的,而是最近发现的,还记得上一次我们把我师傅当初吸血怪兽抓回来吗?他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要杀了我师傅,然后还跟我赌气先行离开了。”
“对是,这有什么不对劲的?意见不和,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南宫凯不以为然道。
“意见不和是正常,可是,关键的问题是,他去了哪里?他说他只是去了城里的酒馆喝酒散心,还主动的跟我承认错误,求我不要赶他走,一定要留在身边。”
“这也没什么不对的啊,想从一个守宫门的侍卫变成国舅爷身边的侍卫,这可是天差地别的呀。”南宫凯道。
可楚璃风似乎是听明白了什么,“他没有去酒馆对吗?”
“是的,他虽然一身的酒气,但是我闻得出来,他身上的酒味儿,并不是城中酒坊的,城中的酒坊,虽然也有上好的酒,但是没有人敢贩卖皇家贡酒。”
“什么?皇家贡酒?你是说,是皇后娘娘……”南宫凯这才反应过来道。
这皇家的酒,除了各地进贡的,就属皇后娘娘亲手酿制的了,而且还是皇上亲口命名的玉露琼浆,市面上是决然买不到的。
而这些皇家贡酒也都只会给皇家的一些亲贵们送上一两坛子,同时,为了彰显和平,皇上也给那些被灭国的皇室遗族送上一些。
“还是你心细,这个我们都没有想到呢。”楚璃风有些后怕道。
若是楚璃雨没有发现那个关鑫是个细作,后果他还真是不敢想,幸好,当初他也只是一个守宫门的,没有接触到实际的一些军事机要。如今想想,当初他们商议的很多事情,那个关鑫可都是守在账外的,若是有心偷听,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思及此,孔昱敢这么快着急兵马将皇城围起来逼宫,想来就是有这股关鑫给他传递消息的。要不然,山阳王在他的山上居住,又怎么会知道皇上已经到了南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