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本想随手将东西丢掉,想了想,又觉得人家白卓凭什么无怨无悔的喜欢她那么多年,优点小情绪也是正常的。
她又该气他什么呢?!
唐宁收回伸出去的手,扯开包装袋。
里面是几份文件,唐宁拿出一一看了下,一份顾云琛亲自撰写的遗嘱,西山矿场的股权装让协议,两份文件的最大受益人是她和乐晨,还有一份是顾云琛跟白卓签订的协议。
协议里写到自白卓与唐宁成婚之日起,顾云琛手中持有的百分之五的桐光股份自动转到白卓名下,西山矿场二十年内每年无偿向桐光旗下珠宝制造厂提供三批优质矿钻。
这样算下来,顾云琛为了把她嫁出去,贴出去的嫁妆多的令人咂舌。
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几种滋味混成的滋味比苦胆还要哭上三分,苦涩蔓延全身,唐宁抓着文件的手猛地一紧,圆润小巧的指尖泛起白痕,文件周围瞬间出现一圈明显的褶皱。
“姐,你怎么哭了?”
田橙弯身捡起飘落在她脚边一张信笺,递到唐宁面前时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田橙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
“姐你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刚才胃里还难受来着,我们先下去吃点东西,才有力气想事情。”
田橙不提还好,她一提到胃,唐宁的胃又开始冒酸水,她转身跑到垃圾桶前呕了几下。
“胃出毛病了可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你出去帮我把门的带上。”
“那好吧,姐你想开点,不管怎样,你还有乐晨,我和孟青姐呢!”
田橙担心唐宁,在房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中信笺放在了床头柜上离开。
田橙的身影消失在门板之后,唐宁轻捻起信笺。
唐宁抱歉,当今天的你穿着婚纱挽住我胳膊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察觉或许我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爱你,这么多年对你的念念不忘,或许只是我的一个小小执念罢了。
毕竟人在很多时候,没有得到的总是最完美的。
你与我并肩走上台的时候,我几次开口想叫停,却又没有勇气去承受你指责和别人的指指点点。
说实话当录像放映的时候,我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突然松了,我解脱了。因为活在谎言中的那种痛苦并不是你能体会到的,而且我发现自己可能一直忽略了一份被我弃之不顾的感情,我要去找钱琳了。
对于你,我只能说声对不起,在婚礼上没有维护好你,请原谅我的小小私心,婚礼继续,我们都会与各自的幸福擦肩而过。
去找顾云琛吧,一个连命和身家都可以全部给你的人,你就不要再去怀疑他的真心了,听说他病的很重,别等到失去的时候再后悔。
后悔吗?
唐宁身上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一般,她缓缓滑坐在地上,信笺飘落在她的脚边。
胃里又一阵难受,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冲进了洗手间,她趴在洗手池上又是一阵干呕。
没吃东西,胃里什么都没有,最后只吐出几口酸水,脑袋有些晕沉沉的。
唐宁打开水龙头,掬起水拍打在脸上,冰冷的水滑过皮肤,她的精神才稍微好了些。
她瞥了眼镜中面色苍白如鬼的女人一眼,脚步虚浮的来到床边的大床上,倒了上去。
脑袋里很乱,体力却已经严重透支,她枕着纷乱的思绪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几分钟过后,她猛地从床上惊坐起身,来不及的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她急忙下床趿着鞋子就向外冲。
“阿宁你去哪?”
唐宁胃不舒服,孟青专门煲粥给她送了过来,门一开,唐宁跟一阵风样下了楼梯,一眨眼又消失在客厅。
在乐晨的帮助下正在收拾碗筷的田橙茫然的看向同样一脸懵逼得到孟青,她慌忙搁下手里的东西,“我出去看一下。”
“姐,你买东西,交代我一声不就得了,你这一惊一乍的,我跟孟青姐的心脏受不了啊。”
听到田橙的声音,正在付钱的唐宁慌忙抓过店员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田橙不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只是单纯的觉得姐的反应有些奇怪。
“阿宁,你不吃点啊。”
“你们不用管我。”
公寓,唐宁再次把自己关进房间反锁上门,又一阵风样旋进了洗手间,简单看了下试条的使用方法撕开包装纸。
“姐这是怎么了?”
门外,田橙看着行为举止不太正常的唐宁一颗心高高的悬了起来。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啊。”孟青满脸满眼里满是担心,“你姐出去干嘛了?”
“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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