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坐在了安排好的位置,就好像坐在一堆瓜果菜肴的中间。
但这也影响不了,正厅里伺候的婢女,不时地朝九王投去的羞涩的眼光。
红腰站在九王身后婢女最适宜站的位置,却也正好让桌上的瓜果挡住了她的脸。她没什么不满意,很安然这个地方。
婢女不该受到主人受到的注目。
城主夫人看了看厅里的婢女,道:“这些蠢笨的小婢怕是伺候不好九王殿下,还是都退下吧。”
厅中的婢女脸上露出了灰败,却不得不听命退出了大厅。
城主夫人拿起酒壶,开始亲自服侍城主和九王喝酒。
只是轮到九王的时候,她忽然端起那个本来要给九王的杯子,自己押上喝了一口,才慢慢递给九王。
“九王殿下,请放心饮用,妾身给您试毒。”试毒,是担心有谋害,在那妇人的家中,红腰就主动为九王试过菜,可是那一次,尽管吃了,却和没吃无异。
眼下城主夫人含情美目,用自己来当九王的靶子。表忠心吗?
关城主的脸绿了,九王也端详着城主夫人,嘴角慢慢一笑:“夫人果然是热情周到。”
城主夫人正要低头俏笑,忽地九王说道:“不过,本王不碰别人碰过的东西。”
城主夫人的笑僵在脸上,继而有些惶恐地看着九王。
白面车夫上前一步,有些粗暴地夺过城主夫人手里的酒杯,握在手心中,松开的时候,已经只有粉末从他手里落下。
关城主和城主夫人脸色大变,关城主直接从座位上跌出来,连连磕头说:“都是贱内不懂事,冲撞了九王殿下!请九王殿下恕罪!请九王殿下恕罪!……”
如此求了半天,九王才露出一笑:“城主夫人也是一片好意,哪来的罪。”
城主夫人和关城主都跪下来谢恩,城主夫人身上发着抖。落在红腰眼中,是终于知道进退了。
筵席散后,城主腾出了一个大院子给九王住,红腰估计是他和城主夫人挖空心思搬出了自己的东西,不然半个时辰时间,再怎么精心准备,也收拾不出这么精致的一间院子。
除了筵席和带路,关城主的膝盖就没起来过,跪着说道:“所有的士兵都已经守在九王殿下的院子周围,一只苍蝇也不会飞进来打扰到九王殿下您。”
九王看着关城主眯眼一笑:“城主真是跟夫人一样热心,不过本王身边带车夫一个人就够了,城主还是把士兵都撤了吧。毕竟这么多人,谁要是咳嗽了一声,本王也都睡不好。”
关城主惊了一下,连忙磕头:“就听九王殿下的,下官马上让他们都散了。绝不会多一个人来吵醒九王殿下。”
九王和颜悦色:“你也去吧。”
关城主滚着爬着走了,红腰认为,是他膝盖跪的太久,已经站不起来了。
九王兴致甚好地看向白面车夫:“车夫,今日这院子甚好,院中那几棵柳树也不错,你或许就可以在树下睡觉。”
白面车夫声音冷寂:“难看。”
红腰看向那几颗树,还真有一种娇柔的姿态,只是这种样子明显不是长成,而是被人修剪而成。
九王也不以为忤,笑了笑,没说什么。
白面车夫最后睡在了九王的房顶上,红腰被九王叫进了屋里,九王道:“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婢女了,你要伺候好本王。”
红腰看着九王斜倚在榻上,明明是那么美的人,像是定格在画中一样。
九王盯着红腰的脸:“怎么还不过来为本王更衣?”
红腰咚跪在地上,面无表情道:“婢子不敢过去。”
九王眯起了眼,“为什么不敢。”
红腰低头道:“今日那院中的婢女,约莫是碰到了王爷的衣袍,才一下晕过去,看那光景,约莫是中毒。”
所有人都觉得关城主府上那婢女,是因为痴恋了九王的美色,被惊得晕过去,只有红腰认为那婢女是被九王衣服上的毒毒倒了。
九王当真笑的非常和气,就像刚才对白面车夫那样,没有以红腰的话为忤:“红儿,你记得,若是本王让你过来,你就可以放心地过来。只有没经本王允许冒犯的人,才会有事。”
红腰慢慢叩头点地:“婢子多谢王爷宽恕。”
她站起来朝九王走了过去,九王等她靠近以后,就挥手展开了自己的袍子,红腰伸手握住他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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