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将领赔笑脸:“王爷这扇子上,听说也有一种奇毒,不知是什么?”
这话还隐隐有一点不那么正当的企图,天下人都不知道九王身上有什么秘密,还有那些神秘莫测的据说触碰到他就要死的人,擅自触碰到他的人为什么会死,这都是谜团。
若九王现在说了,他身上的秘密就会被别人知道一件。
那个被尖刺指着咽喉的人,是唯一对此秘密没有兴趣的,秘密通常都伴随着人血人命,只不过现在他的命成为了筹码。
九王的手指在光滑的扇骨上划动了一下,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操作,只是一瞬间那把扇子又变成了普通扇子,没有尖刺的一端,当然就没有性命威胁。
那人劫后余生想撑起两条腿站起来的时候,看见九王对他露出一笑:“在你们军营做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后果?”
那人果然还没来得及品尝劫后的欣喜,余生就被冻住了。
军营里以下犯上,不听主帅言词,是会被直接扔到大沙漠里,生死不问的。
他们这雁北关,最靠近沙土,四目茫茫,颗粒无收,断了粮草就什么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
“王爷,我们错了。”
那群汉子们都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喉咙里迸发出希望化作焦土的声音。
——
红腰正听到那群九王帐篷里出来的人议论,带着颤音说,“九王扇子上的毒,是什么毒?”
所有人的脸孔几乎都呈面如土色状态,纷纷摇着头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红腰看着那群人,忽然就笑笑,冷不丁就说:“王爷扇子上的毒刺,比你们边关的‘沙漠玫瑰’要毒的多。”
反正也没有人会去验证,红腰好整以暇说完,看着那群人脸由土色变为灰土色。
然后他们都一哄而散,好像躲避什么瘟神。
红腰觉得出了口气,她来的第一天被人用沙漠玫瑰吓了一次,这次害人终害己,让他们知道毒可不是好玩的。
但这些人居然知道了九王的扇子,莫非九王在这些人面前亮了兵器?
她立刻凑到帐篷外边,扒着朝里面望。里面还剩下可怜的三个人。
九王支着额头轻笑着:“看来你们都没想出什么好主意,那我就只能告诉你们我的看法,你们要是有反对的,不必藏着说出来。”
那两个刚才还打的不可开交的人都肩并着肩站在角落里,没有人敢说反对,有个人直接干干地一笑:“王爷的看法,一定是我等不能相比。”
九王手里的扇子发出一声清脆响,就像是哪里的骨头断了,马上有人意识到这扇子本身就是骨头做成,发出的声音当然就和人的骨头一样。
一张地形图被摊开来,在九王的桌子上,九王用扇子尖点着那标注的一处红点:“这是两处交点的要塞,这个要塞地底下,埋着曾经的一个通道,要是晋军真的打进来,这通道就是你们可以埋伏的地方。以一当十,就看你们的了。”
那三个将领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尴尬笑笑:“王爷,那通道……能容纳我们所有人吗?”
九王瞧着他,眨眼说:“那通道只能容下百人,这一百个人就是先锋的死士,尽可能多杀掉来袭的晋军,这样你们后方就有胜算了。”
先用死士清场,这在兵法里不算什么奇事,而九王之前就说过要利用地形优势,这雁北关的地形优势就是敌人不知道的要塞点这一条通道。
策略完全没问题,可行性相当高。
那两个刚才打架的人,脸色白了白:“那一百个死士,要从哪里挑?”
九王的目光扫过三个将领:“你们手下,连几十个冒死的死士都没有?”
几个将领,一人凑一点儿,只是一百人,又不是一千人,还不到整个军营的五十分之一。
但是这一百人打前锋,却可能换来百分之五十的胜率。
那个带头说话的将领,首先滴下了冷汗。边关的颓靡,泡软了这些将士的骨头,哪个人会愿意去轻易送死,别说一百个死士,就是一个自愿去的人恐怕都没有。
九王眸子动了动,里面闪过温凉笑意:“噢,本王明白了,是没有人愿意对吧?”
那些将领们也觉得面上无光,他们进了这间帐子,和九王探讨这么久行军方案,是真的想过要拼尽全力和晋军对敌,可热血只能是一时的,恐惧却是早已扎根的绊子。
九王看着他们点点头,“本王明白,留在后方当然觉得比上前线要安全,不过,要是你们选不出死士的话,这里就不再是后方,恐怕直接就是晋军攻击的前线了。”
红腰听到这里,明白九王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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