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炷香已经快过了,本王言出必行。”
不管放火还是杀人,晋王都做的出来,马车上南荆儿不仅被缚住手脚,更是直接有人把刀架在了她细细的颈子上。
南荆儿有些颤,却还是昂着头,看到白面车夫的时候眼睛再次蓄满了泪水:“荀郎,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不愿意成为你的累赘。”
南小姐说出的话还是带着南家人的傲气,尽管已经成为阶下囚。就好像前面在燕国的时候,她们南家受制于刘家,也没有屈服过。
白面车夫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刀,九王这时一皱眉:“车夫,小心!”
提醒的声音怎么也快不过突发的情况,姬无双劈手夺刀,刀锋反手在白面车夫的喉咙上,整个动作也就一眨眼功夫。
姬无双在白面车夫耳边吹了口气,“你,也会走神?”对于白面车夫这样的人,居然因为情绪不稳握不住刀,还被对手后来居上,真是可以说洗刷不掉的耻辱。
南荆儿一直惊呼,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姬无双握着刀,凑近白面车夫耳边:“说吧,说出来你的女人和你就都活命。”
白面车夫从刀被夺开始好像就从惊愕中回过神,他扭过头看着姬无双。南小姐的哭声从前面清晰地传过来。
御天行简直满意极了,对九王道:“王爷,您还觉得本王是贪多嚼不烂吗?”
九王慢慢和他对视:“那要看陛下现在有多膨胀。”
乐极生悲,物极必反,这是万事万物的运行规律。
御天行不屑:“看来本王高估了王爷,本以为王爷有什么精妙后招,也不过就是几句话。”
九王看向白面车夫,精妙后招?他没有。但白面车夫是不是就此废了,因为一个女人。
姬无双这时抬起头,眯着眼朝御天行笑了一下:“本王还要感谢陛下为我开辟先路,让本王能在这里唱一出大戏。
御天行也一笑,眯眸道:“好说。”
姬无双回头盯着白面车夫,忽地一笑:“这个随从一向对九王忠心的很,想必不会问出什么了。”
白面车夫嘴唇都是发白的,就算他整张脸都是假,眼眸和嘴角的情绪也是真。
一炷香很快燃尽,御天行几乎慵懒说道:“先杀那个女人。”
南荆儿被拖出来,脸上依然带着泪痕,谷衡道阴测测地盯着她看。
“不如就用化骨水,这么漂亮的女人,在眼前可以一点一点化干净。”谷衡道阴森一笑。
白面车夫一双眼睛变成腥红色。
红腰脸色都变白了。
“杀了。”御天行才不在意用什么方法。
一个晋军捂住了南荆儿的双眼,谷衡道从袖子里拿出了化骨水,走近了南荆儿。
白面车夫忽然想要暴起,姬无双眼里精光一闪,直接用刀子划开了白面车夫的脖子,只要白面车夫真敢不怕死起来,这脖子立马从头上搬家。
“王爷!”白面车夫发出了如困兽一般斗声。
有趣的是,居然在那么一瞬间,看到了白面车夫好像准备放弃般地动摇。
但还是迟了,惨叫声响起的那么猝不及防,甚至白面车夫都不敢看向马车。
九王神情冷凝,慢慢顺着声音来处,看到已经血流满地的马车。
马车横杆上,也都飞溅了血,对伤口和死人见过太多的九王,一眼还能判断出这是被利器贯穿的动脉血。
这就不是连血肉一起化干净的化骨水造成的了。
一把匕首从谷衡道身体里抽离出来,带着纵深的鲜血,之后一个翻转,匕首就要挟住了旁边想要上前的一个晋军。
那晋军顿时再也不敢乱动了。
谷衡道大睁着眼睛,估计倒下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而匕首上特殊的纹路,显示了它的身份,凤鸣。
“南荆儿”,脸色冷冷看着晋军,这一番变故大概是慑住了所有的人。
御天行脸上神情急转直下,几欲睚眦欲裂,神医的“尸身”就躺在他的面前,而那个手握鲜血的少女竟然有点像修罗。
“你竟然……”御天行看着不知何时挣脱了手脚捆缚的绳子,还能从容杀人的少女。
九王的声音幽沉:“本王刚才就说了,晋王陛下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
“南荆儿”脸上当然也浸了不少血,但她居然没有一点刚才哭泣颤抖的感觉,抬手就抹了一把脸上。
与此同时,“红腰”身子受不住地晃了晃,九王早有预料地伸出手,稳稳接住倒下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