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安排,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
“跟我说什么麻烦。”凌天笑了笑。
褚星辰到医院之后就听到了孔令真要出院的消息,放下手里的事情急忙到了病房里面。
“孔令真。”他慌慌忙忙的跑过去,护士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赶到病房去的时候见到病房里面根本没有人,抓着护工问,“人呢?”
“刚刚才走了。”
褚星辰急急忙忙的往楼下去了,在医院门口遇见了孔令真和凌天,孔令真身上披着披肩脸色依然是不太好,“阿真。”
“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啊?”
“你怎么要现在出院,你的伤还没有好。”褚星辰抓着她的手臂问,而凌天则是倚在车门边看着他们,也不说话。任由孔令真自己去处理这件事情。
“没事,凌天会照顾好我的。”孔令真声音低低的说。
而褚星辰则是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男人,凌天点点头,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关注她的身体,当然也知道凌天为她做了许多,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并且很维护她。他微微拧眉有些不放心,“他是谁……”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信任他。”对于她的事情没有必要再去跟褚星辰解释太多了,她沉声说。
“你打算和席皑霖离婚后……”褚星辰想起那日凌天说的话,声音低沉沙哑。
“不会。”她摇摇头,深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凌天抓住了褚星辰的手臂,仰头说,“褚星辰,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不过我和席皑霖的事情你不要在插手了,而且,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给不了一个希望也给不了你未来的,我喜欢他……就算是发生了这么多,这辈子我再也没有办法爱上别人了。”
褚星辰冷着一张脸,他动动唇瓣想要说话,脸色一白,随后他才惨淡的笑了笑,“我明白了……这么久以来我一直以为能够等到什么,其实不过是自己不甘心而已,阿真,我尊重你的选择。”
随后他望着不远处的凌天,淡淡的说,“好好照顾她,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好的。”凌天点点头。
褚星辰这几年对孔令真照顾颇多,凌天自然也对他脾气不错。等上车之后凌天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才驱车往公寓的方向去了。早上的阳光明媚,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树叶上,穿过茂密的大树下。身上披着红色的披肩将她的脸色显得越发苍白起来。
席皑霖到病房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孔令真,病房里面已经收拾妥当了。
“住在这里的病人呢?”他抓着路过的护士问。
“已经出院了。”护士说。这里是高级病房区,每个病房都有相应的护士来护理,所以,很快的就告诉了席皑霖。
随后他抓过电话就给孔令真打电话,电话的响声在车内悦耳的响起来,凌天偏过头去看看他挑着眉毛,“不接电话?”
铃声一直都在响,不接听,就一直打过来,孔令真打了个哈欠接了电话,随后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便响起来。“在哪里?”
孔令真捏着电话听着他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却是懒懒的,斑驳的光芒不断地在她的头上倒影下来,她躺在那里跟他说话,“我在哪里跟你没有关系,席大少也没有必要来过问,反正,死不了就行。”
“你现在身体不好,这么急着出院做什么?怕我会对你做什么,孔令真我说过了……”席皑霖在电话那端沉沉的说。
他已经说过了,他不会让席家的人来找她的麻烦了,不是吗?她现在是在跑什么。
“席皑霖,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去相信你说的话?”孔令真捏着电话淡淡的询问他。
不相信吗?
她说她不相信他?
席皑霖的胸口一窒息,忽然听见孔令真的声音又淡淡的笑了笑,凉凉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席皑霖,我欠你,你不欠我什么吗?”
几秒钟时间内,席皑霖的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她闷闷的哼了一声,随后又说,“席皑霖,咱们两个这辈子注定的冤家死对头,放心,过几天我就会联系高峰处理离婚的事情。”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
“你现在是在哪里?”席皑霖沉下语气,此时他只想知道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说要离婚,离婚之后她打算做什么,跟凌天走?
想到此,席皑霖望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
“这你管不着,回头我会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你。”孔令真的声音轻飘飘的,随后她挂断了电话不再和他多废话。
席皑霖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声,心塞的比香城高峰期的路还塞。一口气堵在胸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低头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凝视着刚刚那通通话记录,孔令真冰冷冷的语气跟他说话,很久了,她似乎都一直漠视自己……
连正眼看自己的时候都没有……
离婚协议书……
孔令真是跟着凌天走了吧?有了凌天所以就能够肆无忌惮的离开他了。他心头沉下一口气。
这时候高峰从走廊另外一边走过来,见到席皑霖站在那处,低沉的脸色像是要滴出水来。
“席总。”高峰走过来,手里面拿着一份文件袋,随后看了看病房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他记得这间病房是孔令真在住啊。而且,这段时间是另外一个男人在照顾孔令真……
高峰可不敢去触霉头。
就怕席皑霖一个不高兴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但是,他们两个不是闹离婚吗?现在都闹成这样了……不会是真的离婚了吧?席皑霖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啊。“你来看孔令真?怎么不在啊?该不会是真的要离婚吧?”
高峰小心翼翼的问,盯着他的脸色看。
席皑霖抽出一支烟夹在指头,蓝色的烟雾随后慢慢的飘起来,那张英俊的脸此时显得越来越模糊不清,高峰都不知道到底席皑霖是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