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少,你是觉得我每天的工作太轻松了还是太轻松了?”
楚轩是怕极了席皑霖。
这段时间他在病房里面折腾出来不少事情。
席皑霖哼了一声没说话,他的脚心里清理出了玻璃碎渣,刚刚血汪汪的流出来不少。
刚刚她站在一边都觉得好疼,楚轩已经尽量下手很轻了,将碎片取出来的时候他又清理好伤口,裹上纱布,随后戏虐的笑,“你要是再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我看你这脚也不要想要了,肉里扎进了玻璃渣子,你也不觉得疼吗?”
他有真是够佩服席皑霖的。
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敢继续开车去找孔令真,“你知不知道那碎片多深?你踩刹车过去的时候就不觉得疼吗?你也不怕你的腿废了?”
他的伤竟然这样严重吗?
孔令真登时瞪大眼睛只觉得不可思议,她没想到他的伤口会这样严重,严重到会废掉。
席皑霖浓密的眉头拧的那么深,他抬头盯着楚轩,哪里有那么严重?孔令真胆子小,他也不怕会吓到孔令真吗?
不过楚轩幽幽的叹气这就站起来走了,不打扰他们两个。
等到楚轩走之后他抬头果然望见孔令真在偷偷地抹眼泪,他拽着孔令真过来,语气强硬的询问,“你哭了?”
席皑霖心里窃喜,抬手去捧着她的小脸。“你别听楚轩那个小子胡说八道,我的腿没有事情。”
不就是扎进了一个碎片,他都不觉得有什么。
就是楚轩把事情说的太严重所以吓到了她。
“够了,席皑霖,你到底想要怎么折腾自己那你就使劲折腾吧最好是折腾死自己最好!”她咬着自己的唇瓣暴怒的嘶吼着。
她的情绪顺间爆发出去,孔令真推开他的胸口后退一步,气急了吼着,“你要死要活都不要告诉我,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席皑霖,你听清楚了!”
刚刚楚轩都说了多严重,席皑霖还完完全全不当一回事情。
“你自己好好地在医院里呆着,我走了。”说完她便再次后退想要走。
席皑霖站起来将她直接捉回去,按着孔令真的肩膀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她在下,他在上,支撑着双臂立在他的身前。
“你想要去哪里?孔令真?”他凝声问,他是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气,目光紧紧地锁着孔令真的脸。“说,你想去哪里?跟着凌天离开是吗?”
凌天跟着她那般亲密的样子,让他只想到抓狂。
“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听清楚了吗?”她说。
席皑霖抓着她的手臂力气更大,不过语气这就慢慢的缓和下来,他翻身过来将孔令真抱在怀中,拉过被子将他们的身体紧紧裹着,随后说,“好了,阿真,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会跟我重新开始?你说,我肯定会做的。”
他霸道的将她抱着低头去寻找她柔软的唇瓣,轻轻吻着。
孔令真根本挣脱不开她吸允着他身上的熟悉气息,还有淡淡的药味渐渐地觉得困意袭来,她淡淡的说。
“没有可能。”
“你跟着凌天那个臭小子要在一起是吗?”席皑霖的眸光里泛着一抹寒气,捏着她的手臂,“我不许,我不许你跟她在一起,阿真,你只能爱我。”
他忽然又说,“你爱我那么多年,我也爱你那么多年,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不能。”
她躺在那里依然说平静无奇的说。
“孔令真!”
他咬牙切齿的低声吼着,浑身上下都席卷着一股暴戾气息。而那股气焰她当然也感觉到了,孔令真则是淡淡的说话,“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难道我不爱你,你还能够逼着我喜欢你不成?席皑霖,你们席家欠我3条命,我还没有跟你算清楚呢。”
她轻飘飘吐出一句话。
“你觉得你能够做什么才能够让我原谅你?”
她说完伸手便推开了他,席皑霖整个人往后一撞,她已经从床上翻身跳起来。
席皑霖的眸子里暗暗的翻滚着怒气,孔令真走出去他则是从病房里追出来,拽着她的手腕直说,“那些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弥补……别跟自己生气,如果你气不过你就狠狠地虐我就行,你不是说我席家欠你了吗?那你就更加应该留在我身边狠狠地报复我才对,不是吗?”
他一点儿也不生气。
即便是孔令真此时此刻怒视着自己,他也根本不生气,而是好整以暇的望着她。面色愈发平静。
“什么?”孔令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席皑霖将她抱着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拿着刀子捅我也行,一刀一命,只要我不死,你就必须给我留下来。”
孔令真顿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美丽的眼睛里此时此刻都是惊异之色,“你疯了吗?”
“你就当我是疯了吧。”就当他是丧心病狂吧。
他已经失去理智了,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他抓着孔令真的手循声问,“赌不赌?”
她猛地摇头心里发酸,他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三刀。
三刀下去他就没命了吧,他是疯了吗?
“大哥,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了,你何必再去强留她呢。”路关关早就到了医院,不过席皑霖不许她进去所以只能够在病房门口,此时,她听到席皑霖说的话心里面一片大乱,他竟然这样喜欢孔令真吗?“不如就放你妹各自自由,不好吗?”
“滚。”
席皑霖低声怒吼。
路关关站在那里立即闭上嘴巴。
而孔令真则是站在那里,席皑霖穿着睡衣依然是打着赤脚便追出来了。
路关关有些委屈看了看席皑霖又看了看孔令真,这下倒是好了,路关关大概是更加恨她了。
“好了,阿真,我知道你不想看见她,我让她走,好不好?”席皑霖耐心好好地哄着她,“再说了,又不是我叫她来的……我也不想要她来这里,我要你。”
他此时跟个小孩子没有什么差别。